宋虎聽著王鐵娃的論,不停的敲打著椅子扶手。
“你說的也有道理,今天我也看了一下,普通的炮彈對于整個城墻所造成的傷害確實有限。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按照總兵大人的命令,別急著進攻,先將所有的士兵撒出去,將整個雁門關的周圍先遮蔽起來。
如果有援軍來,那就實行圍點打援之策,將其來援軍隊消滅干凈。”
根據斥候帶回來的消息,如今中軍距離雁門關也就是不到兩天的時間,與其這樣還不如等中軍來了再說。
宋虎站了起來,看向大賬中的眾人,“現在傳我命令,從今天晚上開始,開始遮蔽雁門關。還有南面的振武衛以及北面的廣武營,這兩個地方也需要嚴密監視。
實行方式為輪換制,每兩個時辰換一次,第一波就從王鐵娃和李天明開始吧。
只要有援軍敢過來,就直接將其消滅掉。”
“遵命!”大賬中的將領沖著宋虎擲地有聲的喊道。
宋虎的命令下達之后,王鐵娃就領著麾下的士兵跨上戰馬開始繞著雁門關轉了起來,并且分出一部分的兵馬去了北面的廣武營。
李天明則領著自己麾下的人馬向著振武衛的方向而去。
太陽逐漸落入了西山,整個天地開始昏暗起來。
邢秉忠派出去求援的人馬因為時間比較早的緣故,所以躲開了巡查的士兵,一直往振武衛而去。
經過不停的奔波,終于在天黑的時候趕到了振武衛。
振武衛有前、中、后、左、右五個千戶所,按照花名冊的顯示,應該是五千多名士兵。
可是如今衛所制敗壞,這五個千戶所中的士兵數量遠遠沒有那么多。
現在的振武衛中,將所有的士兵以及將領的家丁加上也不過三千余人。
振武衛的營地位于代州州城之內,也有協管代州的職責。
當今振武衛的指揮使是一個叫做陳忠的漢子。
“快開城門,我乃是雁門關守軍,我有重大軍情。”
邢秉忠派出來的傳令兵停在代州的護城河外面,沖著代州的城墻不停的大聲喊著。
“什么人?”城墻上探出一個腦袋,舉著火把沖著護城河那里大聲質問道。
“我乃是雁門關守將邢秉忠邢將軍派出來的求援的兵丁,這是我的身份命牌,快開城門讓我進去。”
傳令兵從懷中掏出自己的身份命牌,在眼前不斷的晃悠著。
“我先給你能護城河上的吊橋放下去,待會將你的身份命牌用籃子釣上來,讓我們檢查一番。
只有查驗了你的真實身份我才能將你放進來,不然的話,我們實在是擔不起這個責任。”
城頭上的兵丁沖著傳令兵大聲的喊著。
“行,總之你快點。”傳令兵回道。
吊橋緩緩的被放了下來,傳令兵收起自己的身份命牌,控制著戰馬從吊橋上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個竹籃子從上面放了下來。
傳令兵將自己的身份命牌放了進去。
當城頭上的士兵驗查無誤之后,便將城門打開,將他放了進來。
片刻之后,傳令兵在幾個守城兵
丁的陪同下來到了振武衛指揮使的府邸中。
此時的振武衛指揮使陳忠披著一件外衣坐在書房中,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傳令兵,皺眉道:“這么晚了,跑到我這里來干什么?”
傳令兵從懷中取出邢秉忠的親筆信,放在了陳忠的桌子上。
“回大人,這是我家大人的親筆信,他讓我務必要將其送到大人手中。
如今叛軍已經逼近雁門關,今天還對雁門關發起了試探性的進攻。
叛軍手中的武器強悍的厲害,我雁門關中的守軍數量有限,如果沒有援軍的話,恐怕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傳令兵看著陳忠,不停的說著。
陳忠將書信拿到蠟燭底下,查看了一下上面封口的火漆以及落款之后,就將信封拆開,取出了里面的書信讀了起來。
讀完之后,陳忠將書信放到了桌子上。
“要我出兵救援雁門關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我出兵之后,整個代州城該如何處理?
代州城距離雁門關不遠,若是叛軍前來攻打代州城,代州城一旦失守,那可就是我陳忠的責任了。”陳忠陰沉著臉,語氣低沉的說道。
傳令兵一聽這話,直接跪了下來,一臉著急的道:“大人可不能不管雁門關啊,要是雁門關失守,那叛軍就會長驅直入,到時候代州肯定保不住。”
陳忠說道:“這點道理我也明白的,只不過代州城也不能不守。這樣吧,明天早上我派出一千五百人前去增援雁門關,這一千五百人再加上雁門關中原有的人手,應該可以守住雁門關。”
第二天,天剛放亮,陳忠就派出了一千五百人在兩個千戶的帶領下向著雁門關的方向進發。
可還沒等他們走出多少距離,就被監視著振武衛的士兵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