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國遇大事,男必在,與祀戎泯軀祭國,即燹骨成丘,溢血江河,亦不可辱國之土,喪國之疆。
士披肝瀝膽,將寄身刀鋒,帥槊血滿袖,王利刃輝光。
吾不分老幼尊卑,不分先后貴賤,必同心竭力,傾黃河之水,決東海之波,征胡虜之地,剿倭奴之穴,討欺汝之寇,伐蠻夷之戮,遂蒼海橫流,兒立身無愧,任尸覆邊野,唯精魂可依!
時建奴鋒芒正盛,殺我同胞,辱我姐妹,侵我邊疆。
為報此仇,集天下兵馬,攻伐于薩爾滸。可惜上官無能,雖將士用命,依然不能勝之。
薩爾滸之戰,四萬八千英魂魂歸故里,八千里沃土深埋忠骨。
今日,我趙文集宣鎮兵馬,聯合草原部眾,征伐建奴于沈陽,大破建奴于遼陽。終滅亡建奴,收復故土。
英魂安息,魂歸來兮,魂歸來兮!”
趙文將手中祭文放在京觀石上面,用一捧土壓在了上面。
“脫帽,鳴炮!”
趙文站在京觀石前方,脫下了頭上的軍帽,大聲喊了起來。
站在趙文身后的士兵全都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前方。
早已準備好的火炮也開始轟鳴起來。
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飄來幾朵烏云,將太陽遮住。
一陣大風吹來,將趙文放在京觀石上,用土押著的祭文吹上了天空。
祭文在空中飄蕩著,越飛越高,最后消失在了視野當中。
天上的烏云在大風的吹動下,竟然變成了人形。
烏云變成了身著鎧甲,手持利刃的士兵。
他們靜靜的站在天空中,看著地面上的一切。
當趙文做完這一切,離開之后,大雨毫無征兆的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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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突然下雨了?今天早上還好好的。”多爾袞從戰馬上跳了下來,他看著天空中的烏云,急忙從親衛手中接過蓑衣,披在了身上。
“誰知道啊,這個季節就是這樣,風雨無常啊。”多鐸從戰馬上跳了下來,走到多爾袞的身旁,開口說道。
多爾袞長嘆一口氣,看向四周,“咱們現在到哪了?咱們走出多少里路了?”
多鐸道:“不知道,但是最起碼應該有四五百里的路程了吧。這幾天咱們一直沒有停,估計也應該有這些距離了。”
“撒出去的探馬有沒有發現異常?咱們后面有沒有追兵追來?”多爾袞又問道。
多鐸搖搖頭,“沒有,這幾天咱們身后沒有任何人追擊,估計宣鎮兵馬應該放棄了追趕咱們。”
“不一定,別大意,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大意,誰知道宣鎮趙文是怎么想的,這個時候咱們絕對不能大意。”多鐸披著蓑衣,頭戴斗笠,看著周圍的景色,開口說道。
“咱們都跑出這么遠的距離了,而且咱們現在只剩下這么點人,咱們又掀不起風浪來,趙文沒理由對咱們趕盡殺絕窮追不舍啊。”多鐸一臉不解的多爾袞。
在多鐸看來,后金國已經沒了,就算自己這邊還有三萬兵馬,可是這些人現在意志消沉,士氣低下,根本就打不了仗,趙文沒理由這么窮追不舍啊。
畢竟追殺自己這些人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以及人力物力,根本沒理由這樣做啊。
有這些時間,還不如攻打大明。
“別說這種話,誰知道趙文這廝是怎么想的,當初咱們和趙文之間也沒有什么矛盾,可是他就偏偏要跑來攻打咱們,放著大明不打,偏偏跑來攻打咱們,你能想明白趙文這樣做的意義嗎?
越是在最不可能的時候就越要小心這種事情,要是真的被趙文給追殺上來,咱們這些人可就真的完蛋了,一個也跑不了。
傳令下去,讓周圍的夜不收再往外走二十里,時刻監視周圍,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前來稟報于我。”
多爾袞一臉凝重的沖著多鐸說到。
多鐸見多爾袞命令以下,只好順從了多爾袞。
……
“大人,根據這幾天的消息來看,沈陽城和遼陽城已經被攻破,恐怕這個時候遼東已經被趙文給全部拿下了,就是不知道皇太極有沒有被活捉。”曹文詔站在寧遠衙門的大廳當中,看著坐在主位上的孫承宗,一臉凝重的道。
“估計應該差不多了,至于皇太極有沒有被活捉,已經不重要了。”孫承宗長嘆一口氣,隨后閉上眼睛,靜靜的思考起來。
自從趙文將沈陽城和遼陽城拿下來之后,城中一些逃出去的建奴士兵就朝著老寨的方向逃去。
但除過往老寨方向逃跑的建奴之外,還有一部分四散而逃,慌不擇路的朝著寧遠城的方向逃去。
在攻破遼陽城的那段時間當中,寧遠城外面的建奴數量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孫承宗見此,便急忙派出兵馬,驅逐這些建奴士兵。
在驅逐的時候,孫承宗也得到了沈陽城被趙文攻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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