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噼啪!”
馬鞭抽打在馬屁股上的噼啪聲不絕于耳,戰馬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可是,戰馬好像已經油盡燈枯一般,不停的喘著粗氣。
再加上后面傳來的槍聲,戰馬陷入了一種癲狂之中。
多爾袞雙腿死死地夾著戰馬的馬腹,用盡全身力量控制著戰馬。
大腿內側和馬鞍不停的摩擦著,再加上用力過大,多爾袞的大腿內側被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嗤嗤!”多爾袞胯下的戰馬疲憊不已,鼻孔里噴出濃重的白氣。同時,戰馬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
多爾袞胯下的戰馬和周老六騎的戰馬根本就不能相比。
周老六胯下的戰馬是趙文從科爾沁弄來的優良戰馬,耐力遠不是多爾袞胯下的戰馬能比的。
雙方的距離不斷的縮短,多爾袞胯下的戰馬也慢慢的慢了下來。
“噗通!”
終于,多爾袞胯下的戰馬終于支撐不住了,摔倒在了地上。
馬背上的多爾袞瞬間從馬背上飛了起來,落在了地上。
“多爾袞摔倒了,咱們快追上去!”周老六眼冒精光,一臉興奮的大喊了起來。
多爾袞這一下被摔得夠嗆,躺在地上緩了好長時間才緩過勁來。
“貝勒爺,貝勒爺!”
周圍的親衛也急忙跳下戰馬,大喊著圍了上來。
親衛的戰馬也喘著粗氣,眼看著也不行了。
多爾袞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臉痛苦的喊道:“快點跑!”
可是,還沒等他邁開腿,周老六就領著兵馬圍了上來。
不光是周老六,張賀王沖他們也圍了上來。
多爾袞的親衛們看著沖上來的周老六他們,急忙將多爾袞
包圍了起來。
“多爾袞?你就是多爾袞吧?束手就擒吧!”周老六臉上閃過一絲冷厲,語氣陰冷的沖著多爾袞說道。
多爾袞喝道:“束手就擒?根本不可能!”
多爾袞說著就將腰間的腰刀抽了出來。
“嘭!”
一聲槍響,多爾袞手中的刀出現一個孔洞,落在了地上。
站在周老六身旁的一個親衛收起還冒著煙的56半,看向多爾袞。
“給我上,活捉了他們!”
周老六扔下一句話,隨后控制著戰馬往后退了幾步。
周圍的戰馬就像是野狼一樣,朝著多爾袞沖去。
看著最先將多爾袞包圍了的周老六等人,張賀和王沖長嘆一口氣,一臉的無奈。
“哈哈,我說多爾袞是我的吧,你們還不相信,這下相信了吧?”周老六沖著旁邊的張賀和王沖挑了挑眉,一臉挑釁的道。
“恭喜周將軍,恭喜,恭喜啊!”
張賀和王沖不情不愿的沖著周老六拱拱手。
“嘿,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當年可是我教你們手把手放槍的,現在你們還不認我了?”周老六一臉不滿的道。
“哪敢啊,我們兩個哪敢啊。”張賀撇撇嘴,揶揄道。
一刻鐘之后,多爾袞以及他身旁的親衛被周老六的親衛五花大綁了起來。
“走,回師!”周老六看著五花大綁的多爾袞,心滿意足的大喊一聲。
當時間來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潰兵已經被追殺的差不多了,也俘虜了不少。
那些家眷,絕大部分也被俘虜了。
這些家眷在看到沖過來的兵馬時,根本就不敢反抗,將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之后就跪在地上磕頭認罪。
雖然這些人都是建奴,可是周老六麾下的兵馬見他們都已經投降,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都殺了,所以就將他們全部俘虜了。
“六哥,根據我們審訊的結果來看,多鐸等人跑了。”
周老六坐在安扎好的大帳當中,他的副將也就是他的弟弟周老七站在他的面前,一臉凝重的道。
當周老六回來的時候,潰兵已經被追殺的差不多了,所以周老六就讓士兵將營地安扎了起來。
周老六道:“怎么回事?多鐸人哪去了?”
“六哥,事情是這樣的。在咱們準備進攻之前,多爾袞就讓多鐸率領五千人馬,護送著家眷中的兒童少年朝著北方逃走了。
之前的時候咱們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多爾袞身上,所以就沒有注意到他們,讓他們給跑了。”周老七回道。
周老六捏著下巴上的胡子,陷入了沉思當中,片刻之后,周老六道:“雖然多鐸只有五千人馬,而且還護送了大量的兒童少年,但是總兵大人給我的命令是盡數消滅多爾袞。
所以說,多鐸這五千人馬也不能放過。這樣吧,我給你三千人馬,你領兵追擊殘敵,你有沒有把握?”
周老七擲地有聲的道:“六哥放心吧,那怕追到山窮水盡,我也一定要抓住多鐸。”
周老六不停的點著頭,“有如此信心就好,在追擊多鐸之前,你先派人將咱們的戰果送到總兵大人那里去。之前有消息傳來,說總兵大人往奴兒干那里走了,也不知道咱們是直接回沈陽還是去奴兒干。”
“行,我馬上就去安排。”周老七說著就朝著外面走去。
幾刻鐘之后,幾匹快馬朝著遠處而去。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后,周老六讓麾下的士兵原地修整起來,畢竟在路上奔波了這么長的時間,以及昨天追殺了一天的潰兵,周老六以及他麾下的兵馬早都困乏的厲害,要是再不好好修整,恐怕士兵們的精神都要崩潰。
除過周老六之外,張賀王沖他們也下達了同樣的命令。
至于交給周老七的人馬,周老六也讓他們先修整一天再說。
在路上奔波了這么長的時間,不好好的修整又怎么能有精力追擊殘敵?
至于多爾袞以及那些俘虜,周老六則讓士兵換班看守。
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周老六直接趴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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