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果墻壁不厚的話,冬天一到,恐怕要凍死人。
龍安站之前被建奴弄成了一個類似于軍屯的地方,所以城池中并沒有看到集市的影子。
在靠近城墻的地方是用磚瓦蓋的房子,數量不少,排成兩排,以城墻而建。
這些房子就是士兵駐扎的地方。
城中的道路有用青石板鋪成的,也有夯土鋪的。
青石板鋪成的地面上雜草不多,夯土鋪成地面上長滿了雜草。
說來也怪,要是一間房子住人,不管這房子有多破,房子總能堅持很長時間。
可是如果這房子不住人的話,就算房子再好,也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倒塌。
城中的房子也是這樣,當沒有人居住之后,很多房子都已經變得東倒西歪,倒塌的不成樣子。
就在這時,一頭野鹿從一個破舊的房子中走了出來。
它停在距離趙文不遠處,瞪大著眼睛看著趙文。
“這里都成了野獸的地方了,要是一兩年再不來人,恐怕這里就徹底的荒廢了。”布和看著那頭野鹿,感慨道。
“行了,看了也看了,走出去吧。一葉知秋,看到這里也能看出如今的龍安站變成什么樣了。”趙文回過頭,沖著周圍的人說道:“行了,走吧!”
話音剛落,趙文就朝著外面走去。
沒多長時間,趙文等人就走出了龍安站。
這個時候,夜不收們也正在探查周圍環境。
想要在短暫的時間內將龍安站周圍探查清楚,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當趙文出來之后,營地已經安扎的差不多了。
當太陽西沉的時候,趙文坐在自己的大帳中,手里拿著夜不收送回來的地形圖。
趙文將這些地形
圖全部匯總在一起,仔細的查看著。
“這里完全可以建城,附近就有一條河流,水源不成問題,除過水源之外,地形也不錯,非常適合建城。”
趙文將手中的圖紙放下,取出幾張宣紙,開始在上面寫關于新城的規劃。
當趙文寫完規劃之后,已經到了后半夜。
趙文打了一個哈欠,將規劃放在了桌子上。
在趙文的規劃中,新城被趙文命名為長春城。
長春這個名字很好聽,趙文也懶得想其他的名字,索性直接拿來用。
至于城池的規模,雖然比不上宣鎮,可是也比之前大好幾倍。
這里到處都是黑土地,以后要是開發出來,能生產出不少糧食。
處理完這些之后,趙文便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天一亮,趙文就讓士兵在龍安站的地方構筑了一些地標性建筑,同時也讓人將此處的地形圖匯總,重新繪制出來。
趙文在這里停留了兩天,兩天之后,趙文便率領兵馬接著朝著北方出發。
這個時候,周老六他們也受到了趙文的命令。
收到趙文的命令之后,周老六分出了三千人馬,讓這些人帶著一部分俘虜以及多爾袞去往沈陽。
至于剩下的,周老六則領著他們接著北上。
周老六是直接朝著北方行進,而趙文是沿著東北方朝著奴兒干的方向進發,所以兩者距離也越來越遠起來。
因為帶著俘虜的緣故,所以周老六的速度就滿上了很多。
……
“貝勒爺,咱們還能回去嗎?”一個親衛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多鐸,一臉無奈的問道。
多鐸回過頭來,長嘆一口氣,“回不去了,咱們再也回不去了,咱們只能一直往北,一直走過大鮮卑山,走過大鮮卑山之后,再接著往北走。”
多鐸所說的大鮮卑山就是日后的大興安嶺。
“咱們真的回不去了,咱們真的回不去了。”親衛一聽自己再也回不去了,瞬間悲聲痛哭起來。
他的聲音就像是魔音一樣,使得周圍的親衛也都一起痛哭起來。
不管他們愿不愿意接受,他們都必須要面對這個事實。
“后金沒了,如今只剩下咱們了,咱們要復仇,可是咱們現在沒有能力復仇,所以咱們就只能一直往北走,走到宣鎮兵馬找不到咱們的地方。
到了那里之后,咱們娶妻生子,多生兒子,擴大咱們的族群,哪怕蟄伏兩百年,咱們也要反攻回去。現在,咱們做的只有忍。”多鐸表情復雜,時而悲痛,時而憤怒,又時而堅定。
“貝勒爺,不好了,咱們后方五十里處的位置上出現了敵軍夜不收。”
就在這時,十幾個夜不收停在了多鐸的面前。
其中領頭的夜不收看向多鐸,急急忙忙的大喊了起來。
多鐸大吃一驚,急忙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昨天中午,我們昨天中午就發現了他們。發現了他們之后,我們就連夜趕了回來。”夜不收頭領急忙喊道。
周圍的士兵一聽這話,瞬間慌張起來。
尤其是那些兒童少年,更是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雖然這些兒童少年從小都被他們的父母教育著騎馬廝殺,可是她們畢竟是孩子,尤其是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發生如此大的巨變,他們怎么可能會不害怕?
“咱們現在怎么辦?”一個親衛看向多鐸,慌張的問道。
多鐸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最后牙齒一咬,“不用想,這些夜不收肯定也發現了咱們,現在我需要有人將他們引開,你們誰去?”
多鐸話音落下,好長時間都沒有人回答。
“誰去?”多鐸看著寂靜無比的周圍,再次開口問道。
“貝勒爺,奴才去吧!”就在這時,一個親衛站了出來,他看著多鐸,一臉堅定的道。
“素薩哈,拜托你了。”多鐸看著這個親衛,一臉期待的道。
素薩哈一臉平靜的道:“奴才跟誰貝勒爺也有七八年了,如今正是為貝勒爺效忠的時候,貝勒爺,奴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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