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這是給咱們吃的嗎?這也太好了吧?我是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給咱們吃的。”阿克丹坐在桌子旁邊,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冒著熱氣的罐頭,不敢置信的看向首領。
“應該是吧,這個房子中除過咱們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應該是給咱們吃的。”首領看著桌子上的罐頭,肚子不停的響著,嘴角的哈喇子不停的流著。
首領說著就抱起罐頭大肆朵頤了起來。
阿克丹見首領都吃了,也不再猶豫,抱起罐頭也吃了起來。
“真好吃,真鮮,真鮮啊。這里面的鹽真多,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罐頭!”阿克丹一邊吃,一邊夸贊道。
首領顧不上說話,抱著罐頭,將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
當他們吃完之后,還不忘將罐頭里面的湯湯水水舔干凈。
“嗝!”阿克丹坐在桌子旁邊,打了一個長長的嗝。
首領躺在房間里面的床上,臉上滿是紅暈。
“看來這些人還不錯,幫助咱們不說,還給咱們吃這么好的東西。”首領躺在床上,長出一口氣,感慨道。
阿克丹站在房門前,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士兵,一臉羨慕的道:“他們身上穿的衣服真好看,看上去非常厚實,要是我也能有這么一件衣服,那該多好啊。”
外面巡邏的士兵是親衛營士兵,身上穿的毛呢大衣,毛呢大衣筆挺,襯托的士兵也非常精神。
阿克丹看了看士兵身上的大衣,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用獸皮縫制的衣服,自卑心理油然而生。
“你還想穿人家的衣服?我看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了。”首領走到阿克丹的身旁,看著外面的親衛營士兵,直接給阿克丹澆了一盆冷水。
“也不知道孩子現在怎么樣了,會不會已經醒了過來!”阿克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一臉擔憂的說道。
首領拍著阿克丹的肩膀,寬心道:“你也別擔心了,有這些人在,你兒子肯定會沒事的。”
第二天凌晨,錢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看著火盆中即將熄滅的火焰,打了一個哈欠,隨后將火盆旁邊的柴火往火盆中添了一點。
因為孩子占了錢忠的床,所以錢忠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
就在這時,他無意間看到了床上的孩子。
此時的孩子已經醒了過來,因為身體虛弱,所以眼睛是半睜的。
錢忠走到床邊,伸出手放在了孩子的額頭上。
孩子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在看到錢忠的時候,臉上滿是恐懼。
他想要躲避,可是因為生病,身上沒有一丁點的力氣。
“退燒了,沒想到竟然能抗過來,真是沒想到啊。”錢忠看著躺在床上的孩子,喃喃說道。
這些野女真常年生活在大山當中,和野獸相伴,所以體質就比較好。
雖然這孩子的病情比較重,可是z對癥下藥之后,恢復的也快。
孩子半睜著眼睛,不停的打量著錢忠。
“既然醒過來了,那就代表著沒事了,現在燒也退了,剩下的就是好好的補一補了。”錢忠來到放在墻角的大藥箱旁,蹲在旁邊,從里面往外面挑選藥材。
“嘭嘭嘭!”
就在他挑選藥材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錢忠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到門前,打開房門。
剛剛打開房門,錢忠就看到了阿克丹首領以及幾個士兵。
“錢大夫,醒了嗎?”一個布和麾下的士兵看向錢忠,詢問道。
錢忠點點頭,“孩子已經醒了,只不過現在虛弱的厲害,要好好的補一補。”
錢忠打開房門,將眾人放了進來。
阿克丹急忙走了進去,快步走到床前。
“嘎溜,你終于醒了,你可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阿克丹撫摸著孩子的臉,老淚縱橫。
“我這是在哪?這是什么地方?”嘎溜看著阿克丹,詢問道。
阿克丹急忙給嘎溜解釋了起來。
錢忠看著這個場面,說道:“孩子現在身體比較虛弱,先讓他躺著!”
阿克丹聽不懂錢忠的話,轉過來一臉迷茫的看著錢忠。
之前問話的那個布和士兵急忙將錢忠的話解釋了過去。
這個士兵是吳克善的親衛,掌握漢蒙女真三族語。
吳克善不管怎么說都是科爾沁的臺吉,一直當一個翻譯也不是一回事。
“多謝大老爺,多謝大老爺!”阿克丹又急急忙忙的朝著地上跪去,給錢忠磕頭。
錢忠將阿克丹一把扶了起來,“不用如此,這是我應該做的。”
“現在孩子雖然醒了,但是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要好好修養進補一下,你們先出去吧,別打擾孩子休息。”錢忠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孩子,對著阿克丹說道。
布和士兵急忙將這話翻譯了過去,同時將阿克丹等人帶了出去。
阿克丹一臉不舍得走了出去,剛剛走出房門,首領拽了一下阿克丹的衣角。
阿克丹看著首領,一臉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首領道:“咱們應該去給昨天那個大人磕頭,要不是他心善,哪里會有人給你孩子治病。”
“對,沒錯,咱們趕緊去!”阿克丹一拍大腿,隨后對著布和士兵道:“昨天那個大人在哪呢?帶我們過去,我們要給他磕幾個頭,好好感謝一下他們。”
“跟著我來吧!”布和士兵說著就轉過身去,給兩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