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這一脈中,最出名的當屬第十任唐王朱聿鍵。
崇禎九年的時候,皇太極再次入寇京城,這次和之前的不一樣,這次皇太極手中的兵馬強盛,人馬充足,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攻打到了京城城外,而且持續的時間還非常的長。
當建奴入寇京城的消息傳開之后,第十任唐王朱聿鍵上奏折請求允許他領兵勤王,可是崇禎死活不不同意。
朱聿鍵當時年輕,性格嫉惡如仇,說難聽點,就是有些愣頭青。
朱聿鍵上了好幾封奏折,崇禎都沒有同意。于是,朱聿鍵不顧親王不得準許不準入京的規矩,花費家產,招募上千名士兵以及王府侍衛,從南陽出發,北上赴京勤王。
崇禎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害怕朱聿鍵心懷二心,便派遣官員,呵斥朱聿鍵,同時責令他速速返回封地。朱聿鍵無奈,只好領著兵馬回到封地南陽。
當建奴退兵之后,崇禎想起了這件事情,將朱聿鍵廢為庶人,廢除唐王封號,同時將朱聿鍵關進鳳陽的高墻中。
朱聿鍵被關進鳳陽的皇家監獄之后,鳳陽當地的官員非常欽佩唐王朱聿鍵的這個行為,所以在對待朱聿鍵的時候比對待其他人要好上很多,同時對朱聿鍵也非常的照料。
甲申國變,流賊攻破京城,大明沉淪,崇禎煤山自縊。福王朱由崧跑到金陵登基為帝,可是這個朱由崧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大好局面全都毀在了他的手中。
最后,弘光政權毀滅,江山再次一竹。
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處在鳳陽的官員見朱聿鍵有幾分膽色,便將朱聿鍵從鳳陽中救了出來,護送到南方,在福州登基為帝,年號為隆武。
隆武帝是一個有能力的皇帝,在他登基之后,發布過很多非常有用的政令,而且還有反攻中原的決心。
可惜因為手中沒有兵權,也沒有銀子,所以他說的很多話都不算數。
在到達了福州之后,當時的鄭一官率領兵馬歸順了朱聿鍵。
說是歸順,其實還不如說是挾天子以令諸侯,鄭一官對于朱聿鍵雖然表面上順從,可是朱聿鍵手中有沒有兵馬,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鄭一官并不鳥朱聿鍵。而且朱聿鍵對此也沒有一丁點的辦法,只能忍著。
當時的鄭一官鄭家是海面上的霸主,手中艦船無數,兵馬無數,隆武帝一沒銀子二沒兵,事事掣肘于鄭一官,朱聿鍵也被鄭一官鄭家架空。
除過鄭家之外,他的本家也在找事。
在他當皇帝的第二個年頭,桂王在肇慶依靠李定國的力量登基稱帝,年號永歷。
因為桂王的血脈比朱聿鍵的血脈進,所以桂王便將朱聿鍵認定為反賊,而朱聿鍵已經當了皇帝,自然不可能輕易地將手中的權利放出去。
所以,雙方之間明爭暗斗數不勝數。
原本南明還是有機會反攻中原的,可是鄭家扶持朱聿鍵,李定國扶持朱由榔,因為種種原因,兩者水火不容。
要是兩者能合二為一,建奴想要南下坐穩江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就是因為雙方誰也不服誰,各自為政,最后被建奴各個擊破,將他們全都消滅的一干二凈。
雖然永歷政權和隆武政權最終被建奴消滅,但是朱聿鍵和朱由榔這兩人卻都是有血性的漢子。
朱聿鍵被建奴俘虜,欲投水而死,最后被建奴救起,為防止朱聿鍵再尋死路,就用繩子將朱聿鍵五花大綁起來。
可是朱聿鍵已經心存死志,見沒有辦法投水或者上吊,于是不吃建奴送來的飯菜,最后絕食而亡。
朱由榔被吳三桂這個三姓家奴一直追到緬甸,緬甸王剛開始的時候說要收留朱由榔他們,可是當吳三桂兵臨緬甸的時候,緬甸王果斷的拋棄了朱由榔,將朱由榔抓起來,送到了吳三桂的手中。
被吳三桂抓起來之后,朱由榔誓死不降,破口大罵吳三桂,最后被吳三桂用弓弦勒死。
明末的這些皇帝,除過弘光朱由崧是個
軟蛋之外,其他的在氣節上,還是很不錯的。
“大人,福王當年可是神廟皇帝最寵愛的兒子,當初就是為了想要立福王為帝,甚至和文武百官鬧翻了。”吳`看著孫傳庭,開口說道。
孫傳庭長嘆一口氣,“說句犯忌諱的話,福王就是一個蠢蛋,就憑他還想面南朝北?真是個笑話,福王自從到了河南之后,將多少土地弄到了他的手中?
如今河南災民遍地,這一切都是他弄出來的禍根。一天天在家正經事不干,飲酒作樂,魚肉百姓倒是一等一的好手。”
如果不是考慮這里是河南,顧忌福王的身份,孫傳庭早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說實話,福王確實是一個蠢蛋兼廢物,這家伙的封地在洛陽。當他來到洛陽之后,萬歷皇帝就將洛陽大部分土地賞賜給了他。除過萬歷皇帝的賞賜之外,他還巧取豪奪,將大量的土地弄到了手中。
福王朱常洵是出了名的胖,崇禎十四年的時候,李自成攻破洛陽,將福王活捉。
看著腦滿腸肥的朱常洵,李自成讓人找來一頭梅花鹿,隨后將福王和梅花鹿弄了歷史上最出名的一道菜――福祿宴。
“誰讓福王是神廟皇帝的愛子呢?這誰能有什么辦法?”吳`長出一口氣,一臉無奈的道。
“算了,不說這事了,既然福王不愿意,那就隨他去吧,他可是當今陛下的親叔叔,要是他往陛下那里送一封折子,陛下不管怎么說,都要過問的。”孫傳庭搖著頭,無奈的道。
孫傳庭這話說的不錯,雖然福王不是個東西,可是畢竟他是崇禎的親叔叔,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情于理,崇禎都要過問一二。
“可惜啊,福王是神廟皇帝最疼愛的兒子,要是他愿意拿出糧草或者銀子,這對咱們的防線幫助很大。我實在是不明白,難道他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嗎?”吳`長嘆一口氣,一臉憂慮的道。
孫傳庭說道:“唇亡齒寒?這些宗室勛貴有幾個在乎這個?他們在乎的只是他們的富貴而已!”
孫傳庭搖搖頭,隨后在軍勝堡的城墻上轉悠了一圈。
在軍勝堡停留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孫傳庭率領著手下的兵馬走出了軍勝堡,往下一個軍堡而去。
從黃河最西段到太行山脈一共有六百多里將近七百里的路程,其中的黃河區域,因為有黃河的存在,所以孫傳庭在這里逐漸的軍堡數量就比較少。
太行山是天然的屏障,所以太行山脈逐漸的軍堡也比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