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趙文,你便是這次來求和的官員陳新甲嗎?”趙文站在大廳中央,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陳新甲。
陳新甲長的非常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下巴上留著幾縷胡須,看上去氣宇軒昂。
“在下正是陳新甲,見過總兵大人!”陳新甲恭恭敬敬的沖著趙文行了一禮。
趙文點點頭,坐在了主位上。
“坐吧!”趙文指了指自己下首位置的椅子,看向陳新甲。
“多謝總兵大人!”陳新甲告了一聲謝,隨后坐了下去。
“這次崇禎派你來我這里找我求和,不知道這個提議是誰想出來的?”趙文瞇著眼睛,看著陳新甲。
朝廷官員的那些性子趙文不敢說一清二楚,但是大體上還是了解一二。
這是一群將所謂名節看的比自己命還要重要的官員,他們基本上是不可能同意求和這件事情的。
再加上之前長安所的士兵前來通報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這些情況。所以趙文自然知道陳新甲是崇禎派來,拋開了朝中官員。
“我很想知道,這個提議到底是你提出來的還是崇禎提出來的?”如今趙文都準備登基為帝了,所以在稱呼崇禎的時候也用不上稱呼他為陛下。
陳新甲戰戰兢兢的坐在那里,聽著趙文的聲音,身子不停的發顫。
俗話說,居養體,移養氣,趙文當這個總兵也有很長時間了,再加上常年征戰,趙文身上有著很大的氣場。
陳新甲雖然也上過戰場,可是完全不能和趙文相比。
崇禎雖然是皇帝,可是崇禎從來沒有上過戰場,也沒有在戰場上廝殺過,所以身上的氣場和趙文相比,還是差上一些。
“這是在下提出來的,陛下之前并沒有打算求和,是在下說動了陛下。”陳新甲老老實實的將具體原因說了出來。
趙文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崇禎自己想要和我求和,專門派你過來的。”
趙文說著站了起來,他看向陳新甲,“這樣吧,求和之事我讓劉文眾他們和你談吧,我現在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趙文說罷,離開了大廳。
求和這種事情現在根本就用不著趙文親自和陳新甲面談,趙文之所以見陳新甲一面,就是想見見陳新甲。
趙文走出大廳,對著站在門口的李小三說道:“讓劉文眾洪承疇他們兩人來吧!”
劉文眾是身居要職,且辦事老辣,這種事交給他也比較合適。
至于洪承疇,他之前是朝廷的官員,在朝廷混了不少年,對于這些人也比較熟悉,所以也可以勝任。再加上他的家人都在宣鎮,就算朝廷知道,也沒什么。
至于為什么不叫盧象升宋應星孫元化這些人,那是因為盧象升來宣鎮沒多長時間,他的家人還沒有到宣鎮,朝廷并不知道盧象升投靠自己的消息。
要是被陳新甲將這個消息帶回去,恐怕朝廷會對盧象升的家人下手。
至于孫元化,現在他還在處理施工隊的事情,沒有功夫來。而宋應星,現在還待在煉鐵廠研究著發電機,也沒有功夫來。
李小三沖著趙文一抱拳,帶著趙文的命令走出了總兵府。
趙文離開大廳之后,也走出了總兵府。
他站在總兵府外面的大門外,靜靜的等待著劉文眾和洪承疇。
沒多長時間,李小三帶著兩人來到了趙文面前。
“大人!”
劉文眾和洪承疇沖著趙文一抱拳,躬身行禮。
趙文擺擺手,“起來吧,求和的事情之前給你門說了,如今求和的人已經到了。我現在還有事,這人就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了,記住,咱們不可能同意他們的求和,但是,在和他交談的時候,也不要一口否決,先將他吊著吧。”
“大人,如今咱們的實力朝廷根本就擋不住,咱們沒有必要吊著他,一口否決了不是更好?”劉文眾一臉疑惑的問道。
“呵呵!”趙文輕笑兩聲,“在幾天前,京城中的探子回報,說京城中有幾個勛貴好像有些不安分,想投靠我。
如今這些勛貴派出來的人馬還沒有來,等他們來了之后,安排這些人和這個陳新
甲見一面。到時候,咱們看好戲就行了。
行了,你們趕緊進去吧。我先走了!”
趙文說著帶著李小三就朝著遠處走去。
洪承疇看著趙文離開的背影,一臉的不解,“我想不明白,這樣做完全沒有必要啊。咱們手中的實力強大的厲害,完全沒有必要啊。”
“行了,你別想了,也別揣摩大人心思了。你也是在朝廷當過官的,不知道不能隨意揣摩圣上心思嗎?”劉文眾看了洪承疇一眼,隨后走進了總兵府。
洪承疇見狀,也急忙跟著劉文眾走了進去。
此時的陳新甲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當劉文眾走進來之后,陳新甲一臉疑惑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劉文眾。
“敢問可是陳新甲陳大人?”劉文眾沖著陳新甲拱拱手,開口詢問道。
劉文眾也早就知道了求和之事,所以也知道陳新甲的名字。
陳新甲不知道劉文眾是誰,但也朝他行了一禮,“在下正是陳新甲!”
“在下乃是宣鎮理事部總管事劉文眾!”劉文眾回了一禮。
陳新甲沖著劉文眾行完禮之后,將目光放在了洪承疇的身上。
他看著洪承疇,越看越覺得熟悉,覺得自己在哪見過他,可是死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他。
洪承疇沒見過陳新甲,之前的陳新甲和洪承疇根本就沒有辦法相比。
一個是封疆大吏,一個是朝中小官,洪承疇也沒有道理會認識陳新甲。
就算洪承疇見過他,可是時隔這么多年,再加上當時陳新甲職位不高,洪承疇也早都忘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