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是怎么能將這種事情說出口的?你是怎么當這個內閣首輔的,你竟然想讓遼東的孫閣老領兵回來,你不知道如今趙賊已經將遼東拿了下來嗎?要是將孫閣老調回來,你去守山海關嗎?
你不知道一旦孫閣老回來,趙賊就有可能從遼東領兵南下,直逼京城嗎?朕問你,你這樣做的目的何在?你有何居心?”
崇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溫體仁的面前,來來回來的走著,不停的破口大罵,吐沫星子噴了溫體仁一臉。
溫體仁只能任由崇禎的唾沫星子落在自己的臉上,連動彈也不敢動彈。
“溫體仁啊溫體仁,朕之前還以為你有幾分本事,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朕也看在你為朝廷操勞這么長的時間上不和你計較,可是你呢?你竟然不知好歹,竟然想出了這樣一個餿主意,這個主意真是臭不可聞,臭不可聞。”崇禎怒氣沖沖,指著溫體仁不停的喝罵著。
溫體仁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恐。
“陛下,臣臣臣有罪啊,還請陛下贖罪!”溫體仁看著怒火沖天的崇禎,急忙沖著崇禎磕了幾個響頭。
崇禎停了下來,他站在溫體仁的面前,看著溫體仁,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御書房中的文武官員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個個的宛若寒蟬。
當崇禎的聲音結束時,御書房中只剩下溫體仁的磕頭聲。
崇禎重新回到椅子上,他坐了下來,右手不停的揉著自己的額頭以及太陽穴。
溫體仁不敢停下來,不停的磕著頭,沒多長時間就將自己的額頭磕的流出了血。
良久之后,崇禎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道:“溫體仁,朕看這樣吧,如今趙賊發兵二十萬進入山西,孫傳庭他們人手肯定不足。
朕從京營給你調兩千兵馬,你帶著這些兵馬去河南,協助孫傳庭駐守河南。如果你嫌棄人少,那你就自己羨慕兵馬,至于軍餉糧草之事,朕給你三個月的。
這些事情朕就交給你了,要是你能將趙賊擋住,那這個內閣首輔之位,朕就給你留著。
倘若不能,那就別怪朕不念舊情了!”
溫體仁一聽這話,身體抖得如同篩糠一樣。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崇禎,他實在想不明白,崇禎竟然會將他派到河南去。
這哪里是讓自己抵擋趙文,這根本就是讓自己去送死啊。
溫體仁哆哆嗦嗦的想要拒絕,可是在看到崇禎那一張冷若冰霜的臉之后,又不敢開口。
良久之后,溫體仁恭恭敬敬的朝著崇禎磕了一個響頭,涕泗橫流的道:“臣臣臣遵旨,臣叩謝皇恩!”
當溫體仁抬起頭之后,一下子老了十歲,臉上滿是灰敗之色。
“行了,你現在可以走了,處理你自己的私事吧。明天早上,朕會將京營的人馬給你拉出來。”崇禎冷冷的看著溫體仁,一臉厭惡的沖著溫體仁擺擺手。
溫體仁此人沒有什么本事,不管是這個時代的溫體仁還是歷史上的溫體仁,都是一個樣子,本事不大,嘴皮子利索。
歷史上溫體仁在擔任內閣首輔的時候,毫無建樹,未立寸功。而且李自成張獻忠等一眾流賊的壯大爺和他分不開關系。
歷史上的崇禎一共換過將近二十個內閣首輔,其中溫體仁擔任內閣首輔的時間最長。
但是,擔任的時間長不帶朝著溫體仁的本事大。
溫體仁之所以能擔任這么長時間的內閣首輔,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擅長揣摩圣意。
“臣謝陛下!”溫體仁沖著崇禎磕了一個響頭,告了一聲謝,隨后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獨自一人朝著外面走去。
溫體仁知道,自己這一去面對的是什么。
御書房中的文武官員們看著溫體仁那蕭索的背影,表情各異。
有幸災樂禍的,有嘆息的,有惋惜的,也有唏噓不已的。
當溫體仁徹底走出御書房之后,崇禎將目光放在了御書房中的這些文武官員上。
“如今內閣
首輔溫體仁外出領兵,朕決定由內閣次輔張志發暫代。”崇禎將目光放在了一個中年官員的身上。
這個中年官員正是內閣次輔張志發。
雖然他現在成了內閣首輔,可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在崇禎朝,最倒霉的就是內閣首輔,從崇禎登基到現在,連帶著現在的溫體仁,一共換了十個內閣首輔。
如今不過是崇禎八年,這才八年的時間就換了十個內閣首輔。
這十個內閣首輔平均下來,一個連一年都沒有撐過去。
“臣叩謝陛下!”張志發盡管不愿意,可是崇禎旨意以下,不愿意也得愿意。
張志發崇禎沖著三叩九拜,行了一個大禮。
因為是暫代,所以儀式也不太隆重。
崇禎沖著張志發擺擺手,“行了,你起來吧!”
張志發告了一聲謝,從地上站了起來。
“諸位愛卿,如今趙賊發兵二十萬進入山西境內,不知道諸位愛卿可有何良策啊?”崇禎看著這些官員,再次開口道。
之前讓溫體仁領兵去河南只不過是在懲罰溫體仁,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崇禎也知道,讓溫體仁去河南根本就是無濟于事,對于河南的形勢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御書房中的眾多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
張志發回頭看了御書房中的官員,在看到沒有人站出來的時候,他只好站了出來。
他剛剛被崇禎任命為內閣首輔,雖然只是暫代的,但也是內閣首輔。
要是在這個關頭不說些什么,恐怕溫體仁的現在就是張志發的未來。
張志發站了出來,他沖著崇禎行了一禮,組織了一下語,隨后一臉凝重的說了起來。
“陛下,之前的時候,錦衣衛從宣鎮那里弄來了宣鎮的武器,而且英國公也曾經展示過這些武器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