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人的眼中,水火不相容,只要是火,就能被水撲滅。他們實在想象不出來連水都撲不滅的火是什么樣的火。
靳鐵勝在回憶趙文武器的時候,不由得將趙文武器的威力擴大了不少,這一擴大,更是將這些百戶嚇得夠嗆。
“這種事情我沒有必要騙你們,這都是我親眼所見的事情。趙賊的實力不是你我能想象的,聽說趙賊不是人!”靳鐵勝轉身子,看向這些百戶,眼睛伸出涌動著恐懼。
“什么?不是人?不是人那是什么?”
他身后的百戶一聽這話,瞬間驚慌失措起來。
“沒錯,他不是人。我雖然沒有見過趙文,但是我聽別人說過。
傳說趙文身高十丈,寬十丈,比城墻還要高。他頭上長著角,能噴火,能吐水。他每天要吃十個小孩,每天要喝干一條河流。傳說雁門關就是被他一巴掌拍碎的。”
靳鐵勝越說越離譜,越說越古怪,到最后直接將趙文描繪成了一個怪物。
“啊這,啊這,啊這,這不就是妖怪嗎?這是妖怪啊?咱們能打的過嗎?要是趙文來了這里,豈不是一口就能將咱們的這個軍堡吞下!”
“是啊,這就是妖怪啊,咱們和妖怪抗衡,怎么可能會是妖怪的對手?”
周圍的百戶聽著靳鐵勝的聲音,一臉害怕的議論紛紛。
周圍的士兵也不由的將耳朵湊到靳鐵勝的旁邊,一臉緊張的聽著靳鐵勝的聲音。
“誰說不是呢,咱們根本就不是趙賊的對手!”靳鐵勝搖搖頭。
“那咱們該怎么辦?”
“
是啊,大人,咱們該怎么辦呢?”
靳鐵勝看著這些人,說道:“還能怎么辦?見機行事吧,我只能說見機行事!”
靳鐵勝沒有直投降或者逃跑,但是語之間透露的全都是這種意思。
“你們是我的手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被趙賊奪了性命,今天晚上我說的事情你們全當沒有聽到,要是誰敢透露出去,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靳鐵勝眼睛半瞇,一臉狠戾的看了一眼這些百戶,威脅道。
“大人放心吧,我們肯定不會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出去的。”
“大人是為了我們著想,我們肯定不會出賣大人的!”
“沒錯,誰要是敢出賣大人,那就是不讓弟兄們活,我們絕對不會饒過他們!”
周圍的這些百戶急忙說明自己的立場。
靳鐵勝點點頭,“好,只要能躲過此劫,我就帶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靳鐵勝根本就沒有死守軍堡的決心,靳鐵勝和趙文的麾下交過手,見識過趙文的實力,知道趙文武器的恐怖,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
靳鐵勝被孫傳庭任命為這個軍堡守備的時候,心里就已經有了這種心思,只不過那個時候因為趙文還沒有出兵,所以就沒有表露出來。
現在趙文出兵了,城外到處都是夜不收,靳鐵勝心里的恐懼也越來越大了起來,逃命的心思也越來越濃重起來。
……
夜晚下河南府安靜無比,城中不時有巡夜的士兵從大街小巷經過。
天上的月亮被一朵烏云遮住,整個天地一下子暗淡了起來。
打更的更夫拿著破銅鑼在大街小巷敲打著,悠長的聲音傳出去好遠。
在戰爭的陰云之下,城中一到晚上就安靜的可怕,就連偷雞摸狗的蟊賊都收斂了很多。
因為趙文大軍的逼近,最近這幾天中,孫傳庭將手下的士兵全都撒了出去,在城中巡夜,以免有趙文的探子進來。
此時的孫傳庭坐在督師衙門的書房中,他趴在書桌上,寫著守城的一些計劃以及如何對敵的計劃。
房間里的蠟燭靜靜的燃燒著,不時閃動著發出一個火花。
孫傳庭放下手中的毛筆,看了一眼即將燃盡的蠟燭,隨后從書桌下面的竹筐中取出一根新的蠟燭,將即將燃盡的蠟燭更換。
做完這一切之后,孫傳庭端起桌子上已經變涼的茶水,直接灌進了胃里。
孫傳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迫使自己精神一些。
“唉,二十萬大軍啊!如今根本弄不清楚趙賊的這二十萬大軍是如何布置的,要是這二十萬大軍直接攻打河南,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沒有辦法將趙賊擋住。
這個趙賊到底是什么來路,他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些古怪的武器,恐怖的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
難不成真的和傳一樣,他是天上的神仙?”孫傳庭呆呆地看著桌子上的蠟燭,一臉憂慮的喃喃自語。
“砰砰砰!”
就在這時,書房的房門突然響了起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進來。
“老爺,吃點宵夜吧!”一個中年仆人站在書房的門外,手中提著一個食盒,一邊輕扣房門,一邊小聲的說著。
“門沒鎖,進來吧!”孫傳庭看著書房的房門,打了一個哈欠。
仆人將書房的房門推開,走了進來,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書桌上。
“老爺,您已經連著工作了好幾個時辰了,該休息休息了!”
仆人一邊將食盒打開,把里面的食物取出來放在桌子上,一邊勸告著孫傳庭。
“唉!”孫傳庭長嘆一聲,“休息?這個時候誰都能休息,就我不能休息。
文憲公說的好,國朝養士百二十年,仗義死節就在今日。
陛下待我不薄,我不能愧對陛下看重。如今趙賊大軍就在眼前,我如何能睡得著?”
“可是老爺,要是不能養好身體,那該如何報答皇恩呢?”仆人將食盒中的飯菜整齊的擺在書桌上,開口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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