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崇禎懸著的心雖然放下不少,可卻沒有徹底放下。
“回陛下,是這樣的,小的并沒有看到城外的兵馬,小的只是聽到了城外的馬蹄聲!”士兵恭恭敬敬的回道。
“糊涂!”還沒等崇禎開口,高起潛就喝罵了起來,“沒有見到城外兵馬的樣子,只是憑借著一些零星的馬蹄聲就說趙賊攻打過來了。倘若城外的馬蹄聲不是趙賊的兵馬呢?
你知道你這是在干什么?你這是欺君之罪,驚擾了陛下,你知道你這是什么罪過嗎?”
“小的只是想將這個消息趕緊稟報過來,并沒有想那么多?”士兵一聽高起潛這話,臉色大駭,他只是按照自己上官的命令,將這個消息傳上去,并沒有想那么多。
“滾,敵情都沒有偵探明白就稟報上來,你是怎么當的差?”崇禎冷喝一聲,喝道:“現在給朕滾,將消息探查明白之后再稟報給朕。”
士兵急忙沖著崇禎磕了幾個響頭,隨后在大漢將軍的帶領下,急匆匆的往外面跑去。
看著士兵離開的背影,崇禎喃喃自語道:“希望不是趙賊的兵馬,倘若真的是趙賊的兵馬,那京城……”
“皇爺,我覺得應該不是趙賊的兵馬。趙賊這會正在山西,而且還率領了二十萬大軍。
趙賊的實力雖然很強悍,可也不能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就將河南拿下。
趙賊的這二十萬大軍估計是他的家底,出現在城外的兵馬應該不是趙賊的兵馬。”高起潛站在崇禎的身后,一臉不相信的說著。
崇禎點點頭,說道:“暫時別回寢宮了,等最終的消息傳來之后再說吧。”
崇禎說罷,身子一轉,又走進了御書房。
沒多長時間,這個士兵就來到了京城的城墻上。
在他駐守的城墻上,他的上官站在城墻上。
“大人,陛下讓咱們探明城外的兵馬到底是哪里的兵馬!”士兵急忙走到上官的面前,一臉恭敬的說道。
上官長出一口氣,看向漆黑無比的城外。臉上滿是凝重,“現在都是后半夜了,咱們怎么探查?難不成還要出城探查嗎?”
“噔噔噔!”
馬蹄聲越來越近,這個時候,距離京城已經沒有多少距離。
城頭上的守軍聽著聲音越來越大的馬蹄聲,急忙警惕起來。
他們死死地握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趴在城頭上往外看去。
士兵的上官也閉上了嘴巴,看向城外。
城頭上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壓抑的厲害。
此時,陳新甲距離前方的京城已經不足十里。
陳新甲坐在馬車中,不停的擦著頭上的冷汗。
“大人,后面的追兵距離咱們不遠了!”趕車的車夫突然沖著車廂喊了起來。
陳新甲一聽這話,身上的汗毛直接炸起,整個人就像是遇見野狼的綿羊一樣,慌張無比。
“追追追上來了?他們怎么這么快?”陳新甲哆哆嗦嗦的喊著。“咱咱咱們現在距離京城還有多遠?”
“老爺,咱們距離京城已經不足十里了。可是現在是晚上,咱們也進不去京城啊!”車夫回道。
“是啊,現在是晚上,城門肯定不會開的。現在該怎么辦?該怎么辦?”陳新甲喃喃自語了兩聲。
陳新甲坐在馬車的車廂中,臉上滿是慌張。
此時的他就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濕了。
“該怎么辦該怎么辦?”陳新甲不停的想著辦法,可是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一個好辦法。
“老爺,不如您下馬車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小的將后面的追兵引開?”車夫突然開口說道。
陳新甲眼睛一亮,“好好好,你這個辦法好,老爺我平日里沒白疼你!”
能跟著陳新甲去宣鎮求和的,肯定是陳新甲的絕對心腹,不然陳新甲也不會帶著他去。
“老爺,您坐好了,小的要停車了!”車夫喊了一聲,隨后開始減速,并且對跟在馬車旁邊的護衛喊道:“你們留下幾個人,保護老爺,剩下的跟我將后面的那些追兵引開!”
“好,鐘二,羅海……,你們幾個下巴保護大人,剩下的跟著我將后面的人引開。”護衛統領沖著跟在自己身旁的幾個大漢喊道。
“明白!”
聲音剛落,那幾個大漢就開始減速。
片刻之后,車夫猛然一拽手中的馬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陳新甲拿著自己的身份憑證以及一些必須攜帶的東西走下馬車。
那幾個護衛也急忙跳下戰馬,帶著陳新甲往護城河那里跑去。
當陳新甲離開之后,車夫一甩手中的馬鞭,往前而去。
護衛統領率領著剩余的人馬跟在馬車的后面,接著往前跑去。
這些護衛是崇禎從京營中挑選出來,專門保護陳新甲的。
因為求和之事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這些人都是崇禎讓高起潛挑選的心腹。
高起潛被幾個大漢攙扶著,貓著腰朝著京城的方向不斷的奔跑。
而車夫和剩余的護衛則開始順著護城河兜圈子,將后面的追兵往遠處吸引。
因為天色漆黑,再加上距離稍微有些遠,所以后面的追兵并不知道陳新甲已經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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