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孫傳庭這廝抵抗不力,咱們要上奏折彈劾他。”王府總管大太監站在潞王朱常e的身旁,不停的煽風點火。
“你說的沒錯,寡人要上奏折彈劾他。孫傳庭這個敗類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當初他是在陛下那里發過誓的,說能將趙賊攔住。
可是呢?如今的結果卻是這樣,好不容易花費了人力物力建立起來的黃河防線,沒幾天就被趙賊給拿下了。
就算黃河防線上的守軍是豬,趙賊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將這些豬抓完,孫傳庭啊孫傳庭,真是廢物一個,廢物一個。”朱常e越說越憤怒,最后直接將手中的信件扔在了地上。
扔在地上之后,朱常e還覺得不解氣,又狠狠的踩了幾腳。
“王爺,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總管太監看向朱常e。
“哼!”朱常e冷哼一聲,“還能怎么辦?收拾行李,搬家。”
朱常e雖然不愿意撤離衛輝府,可是不撤離不由他。
如今趙文馬上就要將黃河防線拿下,衛輝府距離沁陽以及黃河防線不遠,到時候沁陽失陷,他所在的衛輝府就首當其沖。
就算他在不愿意,也沒有辦法在衛輝府待下去。
為了活命,他也只好搬家,往開封府而去。
“通知府中所有人,從現在開始,立刻收拾東西,準備搬家。在明天早上之前,給我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朱常e看向總管太監,大聲喊了起來。
總管太監不敢耽擱,急忙往后院跑去。
片刻之后,潞王府變得如同鬧市一般,府中所有的人都在收拾著府中的東西。
與此同時,福王朱常洵坐在福王府的大殿中,他坐在王位上,臉上滿是憂愁。
他不停的拍著大腿,不停的長嘆短噓。
福王朱常洵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因為常年不鍛煉,所以人到中年他就像是一頭大肥豬一樣,肥胖不已。
他的兒子,也就是歷史上有名的廢物皇帝朱由崧站在他的身旁,一張肥胖的臉上也布滿了愁慮。
此時的他二十多歲,雖然年輕,但是和他爹一樣,朱由崧也是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墩。
“父王,咱們現在該怎么辦?洛陽城外就是趙賊的騎兵,咱們該怎么辦啊?”朱由崧看著坐在王位上的朱常洵,一臉焦急的道。
朱常洵看向朱由崧,“你問寡人?寡人怎么知道?孫傳庭這個廢物還沒有回來,如今趙賊的兵馬已經兵臨城下,估計孫傳庭份黃河防線已經失守。
這個時候,恐怕孫傳庭已經逃命去了。將咱們扔在了這洛陽城中,幸虧城外的是騎兵,一時半會沒有攻城。
要是趙賊的步兵來了,洛陽城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攻破。”
“該死的孫傳庭,黃河防線失守都不知道給寡人來個消息,要是給寡人來個消息,寡人也好早作準備,哪里用得著如此著急?”朱常洵拍著大腿,不停的罵著孫傳庭。
在朱常洵看來,黃河防線之所以守不住,就是因為孫傳庭無能。
“父王,咱們該怎么辦?要不然咱們逃跑吧?趁著晚上,直接逃出城去?”朱由崧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臉的焦急。
朱由崧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他和文盲的區別就是能認識幾個字,在成為福王世子的這么多年中,他沉迷酒色,不喜讀書。
再加上身份的原因,所以就沒有經歷過人心險惡,也不知道很多普通人都明白的道理。
所以,這個時候他才能說出趁夜逃出城去的狗屁話。
歷史上的朱由崧實在不堪,甲申國變之后,因為崇禎的兒子們沒有逃出來,再加上他爹又是神宗的兒子,所以和崇禎的血脈很近。
因為這個緣故,當他逃出生天之后,對于皇位就蠢蠢欲動起來。
朱由崧這輩子最光芒的時刻也就是為當皇位委身求助于江北諸鎮的事情。
朱由崧求助于江北諸鎮的事情也能算得上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看上去也有幾分氣魄。
可
實際上,他啥也不是,一輩子的光輝時刻也就是這事。
南明剛開始時的境地比歷史上的南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最起碼還有半壁江山在。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大好局面,全都毀在了朱由崧的手中。
按理說,在大明傾覆之下,朱由崧當了皇帝之后應該整理兵馬,重整旗鼓。
就算沒有反攻中原的想法,也應該廣練兵馬,守住這半壁江山。
可是,朱由崧并沒有這樣做。在他登基為帝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選妃。
選完妃之后,他便沉迷于酒色中不能自拔。
雖然求助于江北諸鎮使他自己得償心愿,順利地登上了至尊的寶座。
但卻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尤其是江北諸鎮的這些軍閥。
他們在扶持朱由崧登上皇位之后,便以“天子恩人”,“從龍元勛”自居,變得囂張跋扈起來。
這事要是放在太祖皇帝和成祖皇帝身上,肯定要著手處理這些人。先別說能不能處理,最起碼的想法以及計劃卻是有的。
可是呢,朱由崧根本就不在乎,連想都沒想。
在朱由崧的放縱之下,江北諸鎮的兵馬變得異常囂張跋扈,金陵從皇帝到重臣再沒有人可以控制這支飛揚跋扈的軍隊。
從此之后,南明軍閥割據嚴重,聽調不聽宣。
其實,江北諸鎮中的高杰與黃得功、劉良佐等都是出自行伍的悍勇匹夫,雖然其部下各懷心事,但卻不乏良將猛士。
倘若朱由崧有明太祖、明成祖的權謀閱歷,哪怕只有一半。只要駕馭得當,完全可以在仰仗三鎮擁立之時,施加手段影響,使三鎮為己所用。
可惜,朱由崧繼承了他爹的心寬體胖,卻沒有繼承太祖成祖的雄才武略。
求助于三鎮而登上皇帝寶座,已算得上是他的超常發揮,因為太想當皇帝了,所以在一開始就給江北諸鎮開高了價錢,自貶了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