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人群擁擠在一起,進退不得,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進不來。
尤其是等到趙文的兵馬來到街道的外面時,街道里面的人更加混亂起來。
在恐慌心之下,街道中的士紳們不可避免的發生了踩踏。
一時間,慘叫聲不絕于耳,喊叫聲此起彼伏,所有的士紳都在拼命掙扎,所有的士紳都想逃出生天。
可是,在這種環境之下,他們又怎么可能逃的出去?
“將街道給我圍起來,然后對街道上的這些士紳進行疏散。疏散之后,將他們全都關押起來。”
一個千戶看著面前的街道,冷冰冰的說道。
“遵命!”
站在他身旁的士兵沖著他一抱拳,隨后朝著后面跑去。
不多時,一隊人馬朝著街道而來。
除過這個千戶的人馬之外,其他的人馬也趕到了這里。
潞王朱常e被擠的進退不得,因為是在馬車上坐著,所以他看的就比其他人能遠一些。
當他看到朝著這邊不停聚集的士兵之后,瞬間慌張起來。
“趙賊的兵馬越來越多了,完了完了,寡人徹底的完了。”
朱常e絕望的大喊一聲,隨后急忙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想要彈力這個是非之地。
跟在馬車旁邊的護衛急忙將朱常e保護在里面,就往后面擠去。
可是,不管他們怎么擠,都擠不出去。
兵馬逐漸將街道包圍了起來,開始疏散人群。
與此同時,孫傳庭和吳`也被李小三帶到了趙文的面前。
孫傳庭在看到趙文時,瞬間就火冒三丈起來。
“趙賊,趙文賊子!”
孫傳庭老遠就沖著趙文破口大罵。
趙文從戰馬上跳了下來,來到兩人的面前,看向這兩人。
“讓我猜猜,你就是三省總督孫傳庭孫大人吧?”趙文指著破口大罵的孫傳庭。
“哼!”孫傳庭冷哼一聲,瞪著趙文,“趙文反賊,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但是,老夫要告訴你,你趙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反賊,就算是秦時趙高,宋時秦檜都無法和你相比。
你就是一個竊國之賊,有如此實力不知道報效朝廷,竟然還要造反。
趙賊,你覺得你有當皇帝的命嗎?你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只有奸臣之相,哪來人主之命。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孫傳庭慷慨激昂的喝罵著趙文,他心里蘊含的無數怨氣,在見到趙文時,終于爆發了出來。
“趙賊,老夫和你不共戴天。你最好殺了老夫,不然,老夫和你死不干休。”
“殺?剮?怎么可能,像孫大人這種能臣干吏,我怎么會殺了你呢?”趙文搖搖頭,說道。
趙文這話說的倒是實話,趙文根本就沒打算殺孫傳庭。
“能臣干吏不敢當,比不上忠君愛國的趙文趙總兵!”孫傳庭眼睛噴火,最后的趙總兵三個字咬的非常重,就仿佛是在提醒,不管什么時候,你趙文都是造反的,都是反賊。
“你這個狗東西,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站在趙文旁邊的李小三一聽孫傳庭這話,瞬間氣不打一出來。
“你個老東西,要是再敢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信不信殺了你?”李小三威脅著孫傳庭。
可是,孫傳庭根本不為所動。
“哼,老夫從京城中出來,就沒想著活著回去。今天老夫的頭顱就放在這,你們若是想要,隨時可以拿去。
不過,趙文我告訴你,不管什么,史書上都會記載你是造反弒君之人。”孫傳庭冷冰冰的看著趙文,面若冰霜。
“孫大人!”
就在這時,站在趙文身后久久沒有說話的盧象升站了出來,他走到趙文旁邊,看向孫傳庭,開口道。
“你是誰?”孫傳庭看著盧象升,毫無表情的道。
這個時代的盧象升并沒有歷史上的盧象升那么厲害。
盧象升在大名府當知府的時候,孫傳庭還在代州老家賦閑。
再加上盧象升是天啟二年的
進士,孫傳庭是萬歷四十七年的進士。所以,兩人并沒有什么交集。
歷史上的兩人也是因為對付流賊才有的交集,而這個時代的盧象升還沒等對付流賊時,就被趙文給打沒了。
所以說現在的孫傳庭并不認識盧象升,估計連聽都沒有聽過。
畢竟這個時代的盧象升可沒有歷史上雄震天下的天雄軍,這個時代的盧象升剛剛將天雄軍的雛形拉出來,就讓崇禎給被休假了。
“我是誰并不重要,我就想問你一句話,你覺得總兵大人的兵馬強盛否?”盧象升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哼!”
孫傳庭面無表情,只是冷哼,并沒有說話。
盧象升也不覺得奇怪,他接著問道:“你說如今的大明還能不能擋得住總兵大人的兵馬?又或者說,這天下又有誰能擋得住總兵大人的兵馬?
境外建奴沒了,奴兒干都司也被總兵大人拿了下來。草原之患也基本上被總兵大人解決了,東南最大的海盜頭子鄭一官也投降了。
你覺得,如今的大明還能擋得住嗎?”
“呵呵,你是在老夫的面前夸耀趙文反賊的文治武功嗎?呵呵,老夫告訴你,沒用。”孫傳庭冷笑一聲,譏諷道。
孫傳庭雖然被士兵押著,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一個怕字。
盧象升搖搖頭,“如今大明立國將近三百年,也時候改朝換代了。如今的大明已經爛到根子上,盜賊四起,貪官污吏橫行,以至于官逼民反,流賊愈演愈烈。你也是讀書人,難道如今的天下,是你愿意看到的嗎?”
“你想說什么?你想對老夫說什么?”孫傳庭聽著盧象升這些話,冷冷的道。
“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孫大人,為朝廷賣命,不值得。”盧象升道。
盧象升這番話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替趙文勸降孫傳庭。
如果是普通的人,以盧象升對趙文的理解,趙文是絕對不可能會在第一時間讓人帶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