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兵馬探查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要被孫承宗給混過去。
可是,當張東將命令傳達到東面各個部隊的時候,這些部隊的將領們便派出了大量的夜不收偵查。
同樣的,涿鹿山也沒有躲過偵查。
一支大約有五十人左右的夜不收隊伍在涿鹿山當中的山間小路里面艱難的前進著。
因為山高林密,所以這支夜不收小隊并沒有騎戰馬,都是步行。
“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你們看天上的鳥,怎么一直在天上飛著?”夜不收隊伍中一個年輕的士兵看著天空上的鳥,一臉疑惑的道。
夜不收小隊的隊長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鳥,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有情況!跟我走!”夜不收小隊隊長沉喝一聲,將手中的56沖上膛,隨后加快速度往前方跑去。
“如今已經是黃昏,一般這個時候鳥都會回巢。可是現在,天上的飛鳥不停的低空盤旋,沒有任何想回去的趨勢,在這附近肯定有人。”夜不收小隊的隊長一邊往前跑著,一邊喃喃說道。
這是他多年以來的經驗,不敢說十拿九穩,但是也要準確不少。
往前走了差不多有兩刻鐘時間的距離,一陣嘈雜的聲音突然傳入了這些夜不收的耳朵中。
夜不收小隊的隊長急忙帶著手下的夜不收隱藏在周圍的樹林當中。
夜不收小隊隊長趴在地上,看著前方。
片刻之后,只見一支差不多有二十人左右的士兵隊伍從他們的眼前經過。
“這些人應該是朝廷兵馬的夜不收。”夜不收小隊隊長看著從他面前經過的這些夜不收,喃喃說道。
等到這些人遠去之后,他又帶著麾下的夜不收往前而去。
天空逐漸的昏暗了下來,等到月上樹梢的時候,夜不收小隊來到了一片
谷底的上方。
在這片谷底的下放,是連綿不斷的帳篷。
這些帳篷正是孫承宗命人搭建的,雖然孫承宗害怕泄露自己的行蹤,沒讓人生火,但是借著月光,夜不收小隊們依舊能看到谷底的帳篷。
夜不收小隊的隊長看著谷底的帳篷,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看來這些兵馬應該就是孫承宗的兵馬吧。怪不得在長安所外面遇到的兵馬數量那么少,原來剩下的人都在這里。
涿鹿山面積很大,要不是咱們運氣好,說不定還真的發現不了這些兵馬的存在。”夜不收小隊隊長嘀咕了兩聲,隨后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夜不收,“走,回去,將這個命令傳回去。”
夜不收小隊收拾了一番,清理了自己的痕跡之后,便從另一個方向往回走去。
這個時候,孫承宗坐在自己的大帳中。
因為害怕暴露自己的行蹤,所以他就沒有讓人點燈。
整個大帳中黑黢黢的,孫承宗就那樣坐在大帳的主位上,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想著事情。
良久之后,孫承宗長出一口氣,呢喃道:“只要出了涿鹿山,一路往北,就能抵達宣鎮鎮城城下。要是行動隱秘,不讓人發現的話,此戰定能成功。”
……
太陽還沒有地平面上升起,夜不收小隊便回到了軍營當中。
在涿鹿山的北面外面,駐扎著預備役的一個營。
因為這里是山區,所以防守的力量就比較少,畢竟山路難行,而且上次洪承疇也沒有走這條路。
夜不收小隊的隊長回到軍營之后,就將自己偵查到的情況稟報給了營長。
在軍營最中間的大帳中,營長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夜不收小隊隊長,皺眉道:“你可看清了?真的是孫承宗的兵馬?”
此時事關重大,由不得營長不小心謹慎。
“大人,此事千真萬確,雖然他們沒有張開旗號,沒有點火照明,但是那黑壓壓的大帳是不會說謊的,這些兵馬肯定是孫承宗的后續兵馬。”夜不收小隊隊長擲地有聲的道。
“這樣看來,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我就說嘛,怎么出現在長安所附近的兵馬只有這么點的人,原來真正的殺招在這里呢。孫承宗果然不一般,不一般啊。出了涿鹿山之后,一路往北,就算是光靠兩只腳,不到兩天就能趕到宣鎮城下。呵呵,孫承宗果然老謀深算。”營長連連冷笑。
隨后,他看向夜不收小隊隊長,“這次記你一大功,你先下去吧。”
“遵命!”夜不收小隊隊長沖著營長行了一個軍禮,隨后退了出去。
營長坐在桌子前,取出一張宣紙,將這個消息寫在了宣紙上,蓋上自己的大印。
做好這一切之后,營長便找來一個傳令兵,將這封軍報交給了傳令兵,讓他送到長安所去。
中午的時候,這封軍報被送到了張東的手中。
張東站在長安所的城墻上,手中拿著這封軍報,臉上滿是興奮,“終于找到了,原來在這里,原來在涿鹿山,真沒想到孫承宗打的是這個算盤。”
張東將手中的軍報收了起來,隨后看向城外。
“既然已經發現了你的主力所在,那么城外的這些兵馬我就不客氣。”張東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傳令兵,“傳我命令,城中所有兵馬出擊,擊敗來敵。擊敗之后,揮師涿鹿山,圍剿孫承宗。”
此時,武繼勝率領著的兵馬距離長安所已經很近了,差不多只剩下二十里的距離。
要是按照正常的行軍速度,那么這些兵馬在今天下午就能趕到。
原本張東還打算著等這些兵馬到了長安所城外之后再攻打,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弄清楚了孫承宗主力的動向,所以張東選擇速戰速決。
片刻之后,長安所的城門打開,預備役兵馬和近衛軍兵馬魚貫而出。
等出了城之后,這些兵馬便集結起來,分梯隊往前而去。
近衛軍的這一個團里面有一個騎兵營,人數在三百人左右。
這些人出了城之后,就朝著東面沖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