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后,車敬德這些士紳的金銀被送到了宣鎮。
對于這些金銀,趙文將它們分為了金和銀兩個部分。
金部分放在了國庫中,另外一部分送到了造幣廠里面。
送到造幣廠的這些銀會被變成銀幣,這些銀幣會流入到宣鎮,用來建設工業。
和這些金銀一起到宣鎮的還有趙大牛和宋虎送來的奏折,是關于車敬德之事的奏折。
趙文坐在御書房中,看著趙大牛送上來的奏折,臉色陰沉。
“還以為我是大明朝廷呢,大明朝廷會優待你們,可不代表我會優待你們。
還說什么沒有你們,我就沒有辦法將南直隸掌控下來。真是有趣,沒有你們,南直隸只會更好。
秦淮河兩岸確實繁華,可是這些繁華和當地的百姓有什么關系?繁華的只是你們這些士紳罷了,讓南直隸所有的人來養你們這些蛀蟲,真是該死。”
趙文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陳東來。
“讓軍事院擬制,讓趙大牛和宋虎將這件事情的主要策劃人處死,剩余的家屬,全部押送登州,準備流放美洲。清查他們的所有家產,將他們名下所有的田地,商鋪充公,在適當的時候分給當地的百姓。還有,以后要是再有這種事情發生,就按照此例來辦。”趙文看著陳東來,不停的說著。
陳東來帶著趙文的命令,走出了御書房。
當天下午,圣旨便離開了宣鎮,往南直隸的方向而去。
因為有火車以及燒柴汽車的緣故,所以速度很快,圣旨沒幾天就到達了金陵城。
趙大牛和宋虎在金陵城中還沒有離開,不是他們不想離開,而是如今金陵城剛剛拿下來沒多久,金陵城中的白銀數量又多,有很多事情都沒有理清楚,所以暫時還不能離開。
在魏國公府的大門前,趙大牛和宋虎從宣旨人員手中接過了圣旨。
“兩位將軍先忙,我先走了!”宣旨的人是軍事院里面的,他沖著趙大牛和宋虎拱拱手,便帶著隨從轉身離開。
“不留下來吃頓飯?怎么這么著急?”趙大牛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急忙扯著嗓子大喊道。
“不了,多謝兩位將軍的好意!”
宣旨的人逐漸消失在路上,只留下來這樣一句話。
趙大牛手中捧著圣旨,眼中閃過一絲兇狠。
第二天早上,車敬德等主要謀劃者被趙大牛弄到了金陵皇宮外面的廣場上。
趙大牛要用車敬德等人的性命,來震懾金陵城中的不臣之心。
在金陵皇宮外面有一個高臺,這個高臺是趙大牛讓人連夜搭建出來的。
在高臺上,車敬德這些主要謀劃著一字排開,反綁著胳膊,跪在地上。
在他們身后,是一排排手持鬼頭大刀的劊子手。
趙大牛站在高臺的最前面,手中拿著一張宣紙,大聲的朗讀者宣紙上的內容。
宣紙上記載著車敬德等人這么多年以來犯下的罪孽。
趙大牛讀完宣旨上的內容之后,轉過身去,看向身后車敬德等人。
“時辰已到,準備行刑。”趙大牛沖著身后劊子手大聲的喊道。
車敬德的嘴巴里塞著破布,被兩個士兵押著跪在地上,當他聽到趙大牛的聲音后,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沒有人愿意想死,最起碼車敬德這些人不想死。
車敬德的眼睛圓瞪,眼淚鼻涕流了一地。
“他們怎么敢,他們怎么敢這樣做,難道他們就不怕得罪整個仕林嗎?他們怎么敢這樣做?”
車敬德心里不停的怒吼著,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怎么敢就這樣殺了他們。而且還是這種毫無體面的殺戮,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車敬德永遠也想不明白,他根本就想不明白。
士紳對于歷朝歷代的統治者來說,更多的是一種合作關系。
歷朝歷代的統治者之所以選擇優待士紳,不是說他們真的愿意優待士紳,而是他們別無選擇。
要是那些統治者能找到替代品,估計在對待士紳的事情上,可要比趙文狠多了。
車敬德不知道這里面的關系,只知道士紳就應該被優待。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他信心爆棚。
高臺上的刀光不停的閃著,頭顱一顆
接著一顆滾落下來。
血腥味在高臺上彌漫起來,趙大牛只是皺了皺眉頭,并沒有任何憐憫。
若是憐憫他們,誰又來憐憫那些被他們欺壓的百姓呢?
金陵城繁華無比,說到底,也不過是士紳們的狂歡。和那些升斗小民,又有什么關系呢?
行刑完畢之后,趙大牛讓人將這些尸體用竹竿掛了起來,放在了金陵城的城墻上,用來警示當地剩余的士紳。
也不是說所有的士紳都是缺心眼,可是缺心眼的士紳占的比例非常大。
當天下午,車敬德他們的家屬被裝上燒柴汽車,往登州送去。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魏國公府的人,對于魏國公府的人,趙大牛并沒有大肆殺戮。
這些人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勛貴,可是和車敬德這些士紳相比,不值一提。
做完這些事情之后,趙大牛和宋虎在金陵城中留下了一萬士兵。
金陵城面積大,人口多,所以需要的留守兵馬就多一點。
趙大牛和宋虎率領兵馬進攻剩南直隸剩下的地方。
八月底,趙大牛和宋虎將南直隸全部拿下。
從出兵到拿下南直隸,一共用了兩個月的時間。
拿下南直隸全境之后,趙大牛和宋虎并沒有選擇繼續進攻,而是留在了南直隸休整。
在休整的期間,趙文派出來官員,前來接收南直隸。
南直隸的面積很大,所以趙文這次派出來的官員數量有些大。
加上之前山東湖廣等地的官員,這么多的人,差點將大學掏空。
如果不是趙文之前增大了招生數量,恐怕還真的應付不過來。
這些官員進入南直隸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理士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