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高起潛還沒有走出北直隸的地界,這片農田還屬于北直隸的地界。
但是這里距離山東不遠,這幾年,因為趙文在山東地界的預備役,所以山東的土匪已經被這些預備役兵馬清繳的差不多了。
高起潛目前來說,也不會遇上什么土匪之類打家劫舍的強人。
帳篷沒多長時間就被高起潛手下的那些人搭建了起來,這些帳篷是之前高起潛從京營中侵吞過來的,現在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在營地最中央的帳篷中,高起潛坐在最中央,手中拿著一本賬冊,這本賬冊是他攜帶的財產賬本。
高起潛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閑下來的時候,將賬本打來,細細的數著上面的財產。
對于高起潛這種閹人來說,銀子是他最后的愛好。
第二天,高起潛朝著山東啟程。
他前往的下一地便是德州,現在的高起潛距離德州已經沒有多少距離了,差不多今天下午就能到達。
高起潛的車隊浩浩蕩蕩的行駛在山東的官道上,因為車隊實在是太過浩蕩,所以非常吸引人的注意。
這么浩蕩的車隊行駛在官道上,不吸引人的注意才怪。
官道上的人們看著浩浩蕩蕩的車隊,一時間議論紛紛。
山東境內的官道現在大體上已經被水泥硬化了一遍,所以高起潛車隊的速度很快。
下午時候,高起潛終于到達了德州城外。
如今的德州城已經被趙文控制了很長的時間,山東也恢復了平靜,戰時政策被取消,所以高起潛進城的時候并不困難。
高起潛進入德州城之后,便在德州城最豪華的客棧住了下來。
高起潛雖然心里想著小心一點,可是進入了德州城之后,他身上的臭毛病便表現的一覽無余。
想讓一個享受慣的太監重回清貧,簡直就是在做夢。
因為出手大方,再加上人手眾多以及攜帶的東西眾多,所以很快便引起了城中人的注意。
城門口的士兵在放高起潛進城之后,想了半天,也覺得高起潛的車隊不正常,就去了德州城的州衙。
在德州城的州衙后院,一個士兵站在德州知
州的面前。
“大人,剛才小人見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車隊,這個車隊是從北直隸過來的,車隊的馬車非常的多,馬車上面被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小人檢查了一下,發現上面大部分都是銀子以及各種珍寶。
而且車隊的人手都是一些高大的漢子。”士兵一臉疑惑的對著知州說道。
知州道:“山東已經平定了很長時間,如今已經解除了戰時政策,所以說只要進城的人手續完善,就放他進來,至于他有多少財產,不是咱們管的。
我朝鼓勵商業,不拘束人口的流通,所以只要這些人的手續健全,咱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可是大人,這些人實在是不正常。咱們這里距離北直隸比較近,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北直隸也有一些士紳往山東而來。
但是,小人從來沒有見過人如此夸張的車隊。大人,車隊一共有好幾十輛大車。
雖然小人只檢查了一兩輛大車,但是小人敢肯定,這些大車上面肯定全都是金銀,不然的話車隊的人手也不可能揮這么多。
而且,這些護送車隊的人手身上都有一股血煞之氣,只有殺過人才有這種血煞之氣。”士兵急忙詳細的說了起來。
知州一聽這話,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你是說車隊一共幾十輛大車?而且護送的人手身上還有血煞之氣?”
“沒錯,大人真是這種情況,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小人也不會來叨擾大人!”士兵看著知州,信誓旦旦的說道。
知州陷入了沉思當中。
知州的年齡不算大,也就二十三四的年齡,雖然年齡不大,但是能力卻不小。知州是華夏大學政科學院畢業的學生,是根正苗紅的大學生,能力非常出眾。
“你說的很對,一般的士紳不可能有如此財力。如果這種現象在南方的話,還有可能多見,但是這里不是南方。
尤其是京城以及北直隸,被咱們困了這么多年,能有如此家產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再說了,普通的人家也雇不起身上有血煞之氣的人,有血煞之氣的人也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知州說著就往外面走去。
“你先下去吧,對了,你下去之后帶上你的人在城中給我將他們找到。找到之后先不要打擾他們,將他們給我監視住,一旦有什么動靜,及時稟報給我!”知州看著士兵,開口說道。
士兵朝著知州拱拱手,朝著外面跑去。
士兵剛剛跑出去沒多長時間,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走了進來。
這個漢子是德州城巡檢,掌管德州城的治安工作。
巡檢對著知州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大人,今天城中來了一伙人,住進了德州城最豪華的客棧福耀客棧了。
這伙人進來沒多長時間,就花費了不少的銀子。尤其是這伙人的頭頭,花錢更是大手大腳,根本沒有概念。
從他們進城到現在過去沒多長時間,光是我知道的,他們就花了差不多上百枚銀幣了!”
知州一聽這話,不由的想起來剛才士兵說的那些。
“你說的這些人該不會是剛才守城士兵給我說的那伙人吧?”知州一臉疑惑的道。
知州說著就將剛才士兵說的那些內容重復了一遍。
巡檢道:“應該是這些人,我剛才你正在街道上巡視,突然聽人說你福耀客棧來了一大幫子人,這些人出手闊綽,所以就去看看了。
這一看,可不得了,這伙人確實闊綽。而且,我還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巡檢說到這里,聲音突然小了下來,他湊到知州的耳邊,說道:“大人,這伙人的頭頭是個面白無須的人,說起話來娘里娘氣的,我懷疑此人應該是個閹人!”
“閹人?”知州大吃一驚,知州在德州也有一段時間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閹人!
雖然從京城逃過來的人不少,可基本上都是一些士紳以及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至于太監,知州一個也沒有見過,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你可有什么證據?”知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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