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獻忠這輩子沒求過別人,我今天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張獻忠忽然開口問道。
趙文有些驚訝的看著張獻忠,雖然趙文沒有接觸過張獻忠,但是在趙文看來,像張獻忠這種人,應該不可能向別人低頭的。
“什么事?”趙文問道。
“我那四個義子年齡還小,而且他們跟隨我這么多年以來,也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希望你能饒過他們。
我知道,像我這種人,無論哪朝哪代,都不會讓我活著的。我現在只求你一件事情,那就是能不能饒過我的那四個義子。”張獻忠死死地盯著趙文。
趙文沒有直接回答,陷入了沉思當中。
片刻之后,趙文深吸一口氣,“你的那四個義子我只能說不一定殺了他們,但是我不一定會輕易的饒過他們。”
“多謝!”張獻忠沖著趙文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雖然趙文沒有說輕易的饒過張獻忠的那四個義子,但是趙文這句話對于張獻忠來說,已經夠了。
趙文說罷,轉身離開,走出了大牢。
趙文站在大牢的門口,看著天上明亮的太陽,長出了一口氣。
張獻忠李自成這些人,趙文是不可能饒過他們的。
趙文出了大牢之后,在親衛的保護下,來到了大街上。
現在已經是春天,街道上面的百姓數量也多了起來。
最近這幾年,來宣鎮的人越來越多,宣鎮這個地方隱隱間已經有了大都市的雛形。
但是趙文明白,宣鎮這里作為暫時的首都還是可以的,但是作為長期的首都,還是有些不太合適。
街道上到處都是叫賣聲,在趙文放開商業之后,來宣鎮做生意的人也越來越多,小販的數量也越來越多。
如今的宣鎮可以說遍地都是黃金,只要肯吃苦,就能賺到錢。
趙文在街道上轉悠了一陣,便回到了皇宮。
在回皇宮的路上,趙文看到了一個糧食店。
糧食店外面有一個巨大的牌匾,上面這些今天的糧食價格。
趙文看到糧食店,忽然想起了后世的聯合收割機等一系列的農用機械以及車輛。
趙文坐在御書房中,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宣紙,喃喃說道:“之前的目光一直在政事以及軍事上,對于農業確實有些疏忽了。
現在天下也平定了,也是時候將聯合收割機等一系列的農用機械弄出來了。
雖然西南西北等地因為地形的緣故,聯合收割機的作用不會太大,但是在中原以及奴兒干都司等平原地帶,聯合收割機的作用可是巨大的。除過聯合收割機之外,各種播種機也要弄出來。”
以現在宣鎮的工業水平,弄出這些器械也不是很困難。
趙文說著就開始在圖紙上畫了起來。
當然了,這些農用機械的動力都是燒柴發動機提供的。
趙文一直忙碌到后半夜,終于將這些圖紙繪制完畢。
這些圖紙對于現在的趙文來說,也算不得什么難事,畢竟這些東西和坦克相比,還是比較簡單的。
繪制完這些圖紙之后,趙文便回到了寢宮。
趙文躺在床上,很快便陷入了沉睡當中。
趙文這邊睡得很香,可是在大學教職工宿舍的湯若望躺在床上卻是輾轉反側。
湯若望之前的時候是趙文親自任命的大學校長,在大學里面的權利還是比較大的。
可是,隨著大學的辦學規模擴大,人員增多,再加上趙文又設置了幾個副校長,使得湯若望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小。
現在,就算沒有湯若望,大學也能正常的運轉。
曾經湯若望引以為傲的知識,在現在的大學,也是幾乎每個學生都已經掌握的內容。
可以說,湯若望在大學的存在感越來越低。
對于這一切,湯若望是無可奈何,畢竟他又拗不過趙文這條大腿。
湯若望的學識在大學里面越來越不值錢,再加上他又是一個外國人,所以他在大學也越來越邊緣化。
湯若望的學識越來越不值錢,可是《天工開物》在西方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錫蘭島上面的那些紅夷人將《天工開物》弄到手之后,就開始了長時間的驗證。
經過他們的驗證,《天工開物》上面的內容都是真的,雖然他們沒有親眼見到,但是他們卻劫掠了很多商船,通過審訊商船上的人員來看,《天工開物》上面的內容都是真的。
弄清楚這一切之后,錫蘭島上面的紅夷就將《天工開物》送了回去。
雖然紅夷的國度距離錫蘭島有半個地球那么遠,但是過去了那么長的時間,《天工開物》也到了一兩個月。
被紅夷送回國的《天工開物》有譯本和原本,《天工開物》剛剛回國,便引起了軒然大波。
沒多長時間,整個紅夷國度便知道了這件事情。
《天工開物》上面的內容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紅夷國度飛快的傳播著。
《天工開物》的譯本也被紅夷國度刊印了無數,在國內發行。
隨著《天工開物》在紅夷國度的傳播,沒多長時間,就傳遍了整個西方。
阿姆斯特丹,這是一個因為殖民活動和商業興盛起來的城市。
在很早之前,這里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漁村,可是隨著殖民活動以及商業的興盛,這個地方也開始成長。
如今的阿姆斯特丹,成為了西方世界航運和世界融資的中心。
1602年,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阿姆斯特丹辦公室開始出售自己的股票,并成為了世界上第一家證券交易所。
阿姆斯特丹的空氣中都彌漫著金錢的味道,街道上隨處可見討論生意的商人。
可是,當《天工開物》到達阿姆斯特丹之后,這里的人就“變”了。
他們的談論話題從生意殖民地變成了《天工開物》。
阿姆斯特丹是如今的尼德蘭聯省共和國的首都所在地,這個尼德蘭聯省共和國便是這個時代的紅夷國度。
自從和西班牙簽訂《安貝雷斯條約》之后,阿姆斯特丹很少會出現能讓整個城市都熱議幾天都不曾消散的事情。
在阿姆斯特丹執政廳的辦公室中,如今的尼德蘭聯省共和國執政者以及軍事最高統帥腓特烈?亨利坐在里面,看著手中的《天工開物》譯本。
腓特烈?亨利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領導者,他帶領著尼德蘭聯省共和國走向強大。
在他執政的時間中,尼德蘭的國力和影響力達到了頂峰。
此人的封號包括奧蘭治親王和拿騷伯爵。
此人是一個鐵血且狡猾的人,他能看清很多事情,也能預料到很多事情。
同樣的,此人的野心也是非常大的。
他在國內企圖仿效其他國家的君主專制制度,這表現在他于1631年借助繼承法案使聯省共和國執政一職由奧蘭治家族世襲。
但是,這么一個鐵血且狡猾的人,現在臉上卻滿是愁悶。
“這個東方帝國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的東西,這個東方帝國不過是沒了牙齒的病虎,現在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當年,東印度公司甚至還在他們帝國的島上建立了熱蘭遮城,可是現在怎么突然之間就變得這么強大?”腓特烈一臉的沉悶,他想不明白這里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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