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運氣是真的不好,要是我的運氣好的話,當年沒有被那個建奴射中右腿,我現在最起碼也是個侯爺,也不可能像今天這樣,只是個小小的巡檢所巡檢!”盧正意一臉苦澀,不停的嘆氣。
“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只要你能夠調入刑部,以后也會有出頭之日,不比那些公侯伯差!”蘇敏安慰著盧正意。
“唉,不說此事了,不說此事了!”盧正意沖著蘇敏擺擺手,岔開了這個話題。
盧正意端起旁邊桌子上的茶杯,小口的喝著茶杯里面的茶水。
可是,剛喝了兩口,盧正意的手就不停的顫抖起來。
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茶杯里面的茶水被盧正意抖出來不少。
蘇敏看著盧正意這個樣子,開口問道:“怎么了?生病了嗎?怎么手抖成了這個樣子?”
盧正意深吸一口氣,道:“沒事,沒什么事,只是今天身體有些不太舒服!”
“啪啪啪!”
就在這時,大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盧正意心里沒來由的哆嗦了起來,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
“啪!”
茶杯接觸到地磚,應聲而碎。
“什么人啊?這么沒眼力見,哪里有這樣敲門的!”盧正意的媳婦蘇敏一臉不滿的站了起來。
“我去看看!”
盧正意來不及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蘇敏跟在盧正意的身后,朝著外面走去。
片刻之后,盧正意站在了大門的后面。
看著眼前的大門,盧正意深吸了幾口氣,隨后將手放在了門栓上。
隨著大門緩緩打開,一行站立整齊的人馬出現在大門外面。
看到這些人的第一眼時,盧正意心里哆嗦了起來。
盧正意沉住心,詢問道:“你們是誰?來我這里干什么?”
為首的那個人正是之前找劉老漢打聽情況的陳林。
陳林看著站在大門后面的盧正意,問道:“你就是盧正意吧?”
盧正意點點頭,“我就是盧正意,你們是誰?找我干什么?”
陳林這不廢話,將腰間的銅制腰牌取了出來,在盧正意的面前開始晃悠起來。
“我們是殿前司的,我手中的這個腰牌你清楚吧?”陳林搖晃著手中的銅制腰牌。
王七的額頭上開始有冷汗冒出,心里不停的思考著。
“該不會是那件事被人發現了吧?可是,就算是被人發現,也應該是由上一級來抓我,不應該是由殿前司來抓我。
殿前司主要負責監視百官,我這芝麻綠豆的官,不可能入的了他們的法眼。
該不會是有別的事情找我吧?應該是這樣的,應該不是那件事!”
短短的時間里,盧正意想到了很多。
盧正意竭盡全力說服自己,這些人找自己來不是因為那件事情。
可是,當陳林開口之后,盧正意發現自己想錯了。
“劉金瓶認識嗎?我找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你也不要選擇反抗了。我知道你之前當過兵,而且還殺過不少的建奴。
但是,我們這些人也都不是吃素的,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多費手續。”陳林面無表情的說道。
陳林的這句話就像是天上的雷霆一樣擊中了盧正意一樣,讓盧正意直接愣在了原地。
盧正意開始慌亂起來,他的身體開始顫抖。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也不認識什么劉金瓶,你們搞錯人了!”盧正意一臉慌亂的道。
“是啊是啊,我相公是二道巷子巡檢所的巡檢,不認識什么劉金瓶。”站在盧正意身后的蘇敏也幫腔解釋。
“搞沒搞錯我們已經弄清楚了,不勞你們想了。
盧正意,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不要再掙扎了。不然的話,小心沒有好果子吃!”
陳林說罷,將腰間的大黑星取了出來,開始在盧正意的面前比劃著。
盧正意當然認識陳林手中的大黑星。
盧正意看著陳林手中的大黑星,咽了一口唾沫。
“這樣吧,我跟你們去,但是你們不能打擾我的家人!”盧正意
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只能服軟。
“好,我答應你!”陳林點點頭。
盧正意轉過身子,對著蘇敏說道:“你放心吧,我去辦點事情,沒多長時間我就會回來!”
盧正意說罷,便走出了家門。
陳林見盧正意識相,也沒有將盧正意綁起來。
看著盧正意離開的背影,蘇敏的心里忐忑萬分。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時候殿前司的人找上門來。
殿前司雖然沒有錦衣衛的名聲大,但是稍微了解新朝制度的,都知道殿前司是個怎么樣的機構。
蘇敏心里不停的想著,她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犯了什么事情。
蘇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最后,她坐上家中的一輛馬車,在下人的驅趕下,往自己的娘家而去。
蘇敏的父親是刑部侍郎,是刑部的二把手,叫做蘇墨良,追隨趙文的時間也不短了。
沒多長時間,蘇敏便來到了娘家的大門前。
此時,天已經黑了。蘇墨良也回到了家里,正坐在大廳中喝著茶。
剛喝了沒幾口,下人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蘇敏回來了。
蘇墨良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呵呵的道:“讓她趕緊來見我,對了,除過她還有誰?”
蘇墨良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因為只有一個蘇敏,所以蘇墨良非常疼愛這個閨女。
現在一聽蘇敏回來了,立刻高興了起來。
下人看著一臉笑容的蘇墨良,道:“老爺,只有小姐一個,沒有其他人。”
“這可就奇怪了,以前回來的時候,就算盧正意沒來,但也要帶著我的外孫,今天一個人來,該不會是有什么事情吧!”蘇墨良的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就在這時,蘇敏跑進了大廳。
她看到坐在主位上的蘇墨良,當下就哭了出來。
蘇墨良見到女兒這個樣子,也知道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