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升到半空的時候,趙文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容易,太不容易了。”趙文伸了一個懶腰,隨后整理了一下桌子。
“將這些東西交給那個楊奇安吧!”趙文將整理出來的東西交給陳東來。
“那這些呢?”陳東來看著桌子上剩余的那些東西,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些東西現在不用管,待會找個箱子,全放進去吧。”趙文說道。
趙文說罷,打著哈欠朝著外面走去。
吃過早飯之后,趙文睡了一會兒,差不多中午的時候醒了過來。
趙文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走出寢宮。
剛剛走了沒兩步路,就看到了走過來的陳東來。
“陛下,宋應星求見!”陳東來沖著趙文說道。
“宋愛卿?”趙文念叨了一聲,朝著御書房走去。
等趙文來到御書房的時候,宋應星已經在這里等候多時了。
“陛下!”看著走進來的趙文,宋應星急忙行了一禮。
趙文擺擺手,坐在了上面,“愛卿不用多禮!”
“愛卿今天來所為何事啊?”趙文看著站在下面的宋應星,開口問道。
宋應星道:“昨天的時候陛下去了一趟研究院,臣當時沒有在,所以臣今天特意前來拜見陛下,將研究院最近的情況匯報給陛下。”
宋應星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子。
陳東來走了下來,將宋應星手中的冊子拿了過去,放在了趙文面前的桌子上。
趙文拿著冊子,翻看了起來。
“不錯,如今研究院還不錯。”趙文看了一刻鐘,大概的看了一遍。
“對了,研究院的那個楊奇安愛卿熟悉不熟悉?”趙文看向宋應星,想起了昨天見到的楊奇安。
“回陛下,此人倒是一個認真學習且能吃苦的學生。可
是,他有一個怪毛病,就是有些邋遢。
他所在的院子是臣之前批給他的,在批給他之前,里面沒有什么異味,也非常的干凈。
可是,自從批給楊奇安之后,這個院子算是廢了,里面一直有怪味不說,還滿是垃圾。
而且他自己也不收拾自己,每次院里開會的時候,幾乎都是破破爛爛,邋里邋遢的來開會。”宋應星說道。
“呵!”趙文一聽宋應星這樣說,不由得好奇起來。“怎么還是個這樣的性格?”
“陛下,千真萬確,此人的家境也還不錯。他家以前是宣鎮本地的一個士紳,后來又開始做生意,現在主要做肥皂生意,往南方販賣,家里頗有家產。
按理說,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基本上都是一些愛干凈的,可唯獨這個楊奇安是個例外。”宋應星解釋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給他配幾個負責他起居的助手吧!”趙文說道。
宋應星有些吃驚的看著趙文,他實在想不到趙文竟然會如此看重楊奇安。
雖然宋應星也知道汽油和柴油的重要性,可是現在的楊奇安也僅僅在實驗室中提煉了出來,和工業化提煉還差的遠。
看著宋應星的樣子,趙文也明白宋應星心里想的士紳。
趙文說道:“朕知道愛卿心里想的是什么,在愛卿看來,可能覺得朕有些太過于放縱他了。
但是,愛卿要知道,朕給大學編寫的教材上雖然有和石油有關的內容,但是并不多,至于石油的提煉,朕也只是隨手提了一嘴,并不詳細
因為那個時候,朕覺得當時的宣鎮沒有能力開采石油,也沒有能力提煉石油。
可是,這個楊奇安就靠著那么點的內容,竟然將石油給提煉了出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由此可見,這個楊奇安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才。所以,稍微看重一下也非常正常。”
“既然如此,那臣就著手去安排吧!”宋應星回道。
“行了,愛卿可以退下了!”趙文沖著宋應星擺擺手。
“臣告退!”宋應星沖著趙文行了一禮,退出了御書房。
等宋應星退出去之后,趙文也走出了御書房,朝著趙銘宇所在的院子而去。
雖然石油非常重要,可是明天就是立儲大典,立儲大典是眼前非常重要的事情,由不得趙文不過問。
趙銘宇所在的院子已經被正式改名為東宮,畢竟馬上就要被封為太子了。
今天的東宮里面是禮部的官員,這些官員要教授趙銘宇明天立儲大典的各種禮儀。
趙銘宇這幾天忙的要死,可也沒有喊過一聲累。
也是,這個時候要是喊累的話,那就有些不知輕重。
趙文剛剛走到大門前,站在院子里面忙碌的太監和宮女便發現了趙文。
“拜見陛下!”
院子里面的太監宮女急忙沖著趙文行禮。
趙文走進大門,沖著他們說道:“平身吧!”
院子里面的官員也急忙沖著趙文行禮。
此時的趙銘宇正站在前廳中,試著太子穿的衣服。
新朝的禮儀制度繼承了大明,所以在禮儀制度上,和大明差不多。
根據明制,太子穿的衣服為蟒袍。
和皇帝穿的龍袍形制差不多,就是上面的紋飾有些不同。
皇帝的龍袍是五爪金龍,而太子穿的蟒袍只有四個爪。
可以說,太子穿的蟒袍僅次于皇帝的龍袍。
趙銘宇的年齡雖然不大,但是卻非常有耐心。
他站在大廳中,任由周圍的太監和宮女給自己穿戴著蟒袍。
旁邊的禮部官員還在念叨著立儲大典的種種注意事項。
趙文站在院子中,看著自己的兒子,不由得感慨起來。
“當年還蹣跚學步的小屁孩,現在也開始崢嶸起來了。”趙文一臉笑容的說道。
“這都是陛下教的好!”站在一旁的陳東來拍著馬屁。
這個時候,趙銘宇也看到了站在院子里面的趙文。
站在趙銘宇周圍,伺候趙銘宇的太監宮女以及那些禮部官員們也發現了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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