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魯伯特親王身份一下子就被別人看出來了,實在是魯伯特親王這一行人太過引人注目。
魯伯特親王保養的很好,雖然穿著普通商人穿的衣服,但依然無法掩蓋魯伯特親王的氣質,再加上魯伯特親王身后的隨從,想不讓人注意都不行。
“你們是什么人?”一個軍官站了起來,朝著魯伯特親王走去。
魯伯特親王面色不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并沒有任何的擔心。
別看魯伯特親王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其實他的心里已經慌張到了極點。
“我們只是普通的商人!”
魯伯特親王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這個軍官,一臉平靜的說道。
“普通商人?我怎么不太相信?”
這個軍官站在魯伯特親王的面前,目光如同老鷹一樣,死死的盯著魯伯特親王。
“我不相信一個普通的商人會有如此氣質,而且,還將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條?”這個軍官站在魯伯特親王的面前。
和這個軍官一起的那些軍官也來到了魯伯特親王身旁,隱隱約約之間將魯伯特親王包圍了起來。
魯伯特親王周圍的那些隨從一下子警惕起來,他們死死的盯著這個圍著他們的軍官,生怕這些軍官做出什么事情出來。
“一個普通的商人,還能有如此好的下人?我想想不到!”
說話的這個軍官又將目光放在了魯伯特親王身旁的那些壯碩的隨從身上。
“呵呵!”
魯伯特親王一臉輕蔑的笑了兩聲,“怎么?商人就不能有氣質了?你為什么覺得商人就不能有氣質了?
雖然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但是我以前可是和伯爵做過生意的,能有氣質自然不足為奇。
至于我的這些下人,我是花費重金招募過來的,有什么問題嗎?”
魯伯特親王靜靜的坐在那里,雖然他的心臟都快跳出胸膛了,但是表情依然很平靜。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幾天,議會兵馬已經將北安普頓戒嚴了,你一個小小的商人,又是怎么進來的?”
說話的這個軍官說著將右手放在了腰間的腰刀上,目光死死的盯著魯伯特親王。
氣氛一下子冷到了極點,餐館的老板躲在后廚,不敢出來。
現在這個場面,不是一個小小的餐館老板能插手的。
“你這話說的好,為什么我能進來,那是有原因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和埃塞克斯伯爵可是老相識,我之前和他做過生意,你說我為什么能進北安普頓?
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客氣一點,不然,你身上的這層皮可就要沒了!”
魯伯特親王扯著虎皮,不停的吹噓著。
圍著魯伯特親王的這些軍官一聽魯伯特親王這樣說,都遲疑起來。
“你說你和埃塞克斯伯爵是老相識,有什么證據嗎?我們為什么要相信你的話?”領頭的軍官一臉凝重的詢問。
“呵呵!”
魯伯特親王冷笑兩聲,說道:“真是好笑,我和埃塞克斯伯爵是老相識這個事情,我用得著騙你嗎?”
魯伯特親王說著,說出了一些埃塞克斯伯爵的特點以及習慣。
埃塞克斯伯爵以前在查理一世手下打過工,魯伯特親王又是查理一世的外甥,所以,魯伯特親王知道很多埃塞克斯伯爵的特點以及習慣。
魯伯特親王說的振振有詞,臉上沒有任何遲疑。
這些軍官看著喋喋不休的魯伯特親王,臉上的震驚越來越濃重。
這幾個軍官哪里接觸過埃塞克斯伯爵?
就算有些關于埃塞克斯伯爵的事情,也是從別人嘴里聽說來的。
魯伯特親王將這些軍官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的忐忑逐漸消失。
“這些軍官哪里能接觸到埃塞克斯伯爵?估計我的這番話,已經將他們給嚇傻了。說不定,我今天還能從這幾個軍官嘴里套出一些事情!”
魯伯特親王心里一下安定不少。
魯伯特親王說罷,右手敲打著面前的桌子,淡淡的說道:“怎么樣?我說的這些對不對啊?估計我說的這些事情,你們根本都不知道。也是,你們這種軍官,知道些什么?”
魯伯特親王說罷,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們。
圍在魯伯特親王周圍的那些軍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實在是魯伯特親王說的這些話太過匪夷所思,而且每一個都是那么的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毛病。
“你真的是埃塞克斯伯爵的舊識?”領頭的軍官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沒有確鑿的證據,光靠著嘴說,實在是不能讓人完全信服。
“看你這話說的,我都說道了這個份上,你還不相信。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沒有什么辦法!”
魯伯特親王說著雙手一攤,聳聳肩。
“我覺得這個人說的很有可能都是真的,這個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再說慌的樣子。
更何況,議會在北安普頓有五萬多兵馬,你怕什么?”
一個軍官湊到領頭軍官的耳邊,小聲嘀咕著。
“是啊,這種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咱們現在還沒有和國王殿下開戰,沒有立功的機會,要是這個人說的都是真的,咱們得罪了他,就相當于得罪了埃塞克斯伯爵。
到了那時,咱們恐怕落不著好啊!”又是一個軍官勸說了起來。
領頭的軍官看向圍在自己身旁的這些軍官,心里的疑惑逐漸消失。
旋即,領頭的軍官露出笑容,看向魯伯特親王,“你說的這些沒有什么問題,看來你真的是埃塞克斯伯爵的舊識,這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魯伯特親王見領頭的軍官這樣說,終于放下心來。
“哈哈,誤會不誤會的就不說了,你們也是很有責任心的軍官。
這樣吧,留下你們的名字,過幾天我見了埃塞克斯伯爵之后,會和他說說此事,你們這種責任心強的人,就應該統領更多的兵馬。
??
??議會的兵馬強大無比,到時候肯定能將查理一世的統治徹底掀翻,將查理一世掃進塵埃中!”
為了不讓這些軍官再次起疑心,魯伯特親王只能喝罵幾句查理一世。
雖然只是喝罵了幾句查理一世,但卻非常的管用。
這些軍官在看到魯伯特親王在罵查理一世的時候,心里的那些疑慮一瞬間消失了很多。
在這些軍官看來,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喝罵查理一世的,基本上都是自己人。
再加上剛才魯伯特親王忽悠的那些內容,這些軍官心里的警惕一瞬間消失了不少。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我這次來,主要是給議會的士兵運送物資的。
你們也知道,現在議會有這么多的士兵,要是物資跟不上,那么議會士兵的戰斗力就無法保證。
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一個叫做斯密斯的軍官?我主要就是給他運送的,這個斯密斯好像是埃塞克斯伯爵的心腹手下,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魯伯特親王一臉平靜的信口胡謅,他嘴里的這個斯密斯是他杜撰的,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從這些軍官口中套話。
“斯密斯?我沒有聽過這個人!”領頭的軍官一臉疑惑的看著魯伯特親王。
在這個軍官的印象當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名。
“該不會是您搞岔了吧,雖然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基層軍官,但是議會軍中,絕大部分將領我都知道,就算不熟悉,我也聽過他們的名字,可您說的這個斯密斯,我是真的沒有聽說過!”
領頭的軍官一臉為難的看著魯伯特親王。
魯伯特親王將軍官的反應看在眼里,“是沒有這個人嗎?可是我記得他就是叫做斯密斯的呀!
而且我記得他率領的差不多有一千多士兵,駐扎北安普頓城外!”
“那這就更加不可能了,北安普頓城外總共駐扎了差不多有三萬多士兵!
這三萬士兵主要駐扎在北安普頓的南面,因為倫敦城在北安普頓的南方,所以大部分士兵就駐扎在北安普頓的南面。
雖然北安普頓的北面也駐扎著一些士兵,但士兵的數量并不多,而且不管是南面還是北面,都沒有您說的這個人!”領頭的這個軍官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著這個軍官的聲音,魯伯特親王的心里盤算了起來。
魯伯特親王在來的時候,這一路而來,并沒有發現什么軍營,就算從城外進城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任何軍營。
“該不會是這個人在騙我吧?我在來的時候,北安普頓城南根本就沒有什么士兵,如果有士兵的話,我怎么可能這么順利的混進城中?
如果北安普頓城南真的如同此人所說,駐扎有士兵,那么我這一路而來,不可能沒有任何發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