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銘的一雙眸光落在喬星月身上。
一秒,兩秒,三秒……
鄧盈盈特意數了數。
他的目光竟然在這個女同志身上停留了三秒鐘。
要知道中銘哥平時從來不會多看,任何女同志一眼。
而且中銘哥的外套竟然披在女同志的身上。
頓時讓鄧盈盈心中警鈴大作,一股醋意涌了出來。
謝中銘本來想讓喬星月再多睡一會兒的。
為了救治傷員,她三天兩夜沒合過一眼,別說她是個女同志,就是許多男同志也吃不消。
誰料鄧盈盈這一吵,喬星月揉了揉腦袋爬起來了。
那件披在身上的軍綠色外套,掉落在地上,喬星月這才發現,天怎么都亮了?
她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她把衣服撿起來搭在椅子上,看著謝中銘問,“謝同志,你怎么不叫醒我?”
“中銘哥,她是誰啊?”鄧盈盈上下打量著喬星月。
部隊里什么時候來了一位,如此膚白容美的女同志?
瞬間被比下去的鄧盈盈,心里很是不服氣。
落在喬星月身上的目光,難掩敵意。
喬星月只是看了鄧盈盈一眼,便一眼明了。
這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帶著敵意,要么是謝同志的愛慕者,要么是謝同志的媳婦。
喬星月向來干脆利落,直接問,“謝同志,這位是你媳婦?”
要是真是謝同志的媳婦,那就更好了。
謝同志傷在特殊部位,術后要定期換藥,排尿后又要及時清潔消毒,并且要隨時觀察傷口愈合情況。
這些事情雖然簡單,但是很繁瑣,又涉及到謝同志的隱私。
由謝同志的媳婦來做這些事情,最合適不過了。
聽到她這句話,鄧盈盈頓時喜上眉梢。
她巴不得眼前這位穿白大褂的女同志,誤會他和中銘哥是夫妻關系。
趕緊往謝中銘身邊靠了靠,手臂特意挨著謝中銘的手臂。
下一瞬,謝中銘抽走手臂,拉開與鄧盈盈之間的距離,“喬大夫,她不是我媳婦。”
話音未落,鄧盈盈臉色立即垮下來。
中銘哥這么急著解釋清楚,他是什么意思?是怕這個喬大夫誤會嗎?
難道中銘哥喜歡這喬大夫?
鄧盈盈知道謝中銘有個鄉下兩百多斤的胖媳婦,也知道謝中銘從始自終對他那個胖丫沒有任何感情。這些年胖丫惹了很多事,中銘哥賠了很多錢,謝師長和謝家的每個人,都很討厭胖丫,勸了謝中銘很多次和胖丫離婚,離婚后再和鄧盈盈處對象。
鄧盈盈就等著謝中銘和茶店鄉的那個胖丫早點離婚,就能順順利利嫁給謝中銘了。
這突然殺出來個喬大夫,讓鄧盈盈心慌慌的。
這時,有人在外面慌慌張張地喊喬星月。
喬星月想著既然這不是謝同志的媳婦,她也沒必要交代她,要如何替謝同志做傷口護理的事情。
她朝外面應了一聲,便急匆匆走出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就瞧不見她的身影了。
謝中銘望著飄動著的帳篷簾子,嘆了一口氣。
方圓十里,都是災情。
不知道倒塌了多少間屋子,傷亡了多少百姓。
他也想和喬大夫一樣,參與到抗震救災的工作中。
無奈他傷到特殊部位,只能躺在這里。
鄧盈盈瞧著他望著喬星月離開的方向久久凝視,心里酸溜溜的,“中銘哥,你和這位喬大夫什么時候認識的?你的手術是她給你做的嗎?”
“你不留在大院當你的大小姐,跑來這里做什么?”
鄧盈盈從小母親難產。
父親又在一次任務中,為了救謝中銘的父親謝師長,犧牲了。
六歲后,她便一直被寄養在謝家。
因為嘴甜,討人喜歡,謝家人把她寵得像是被慣壞了的大小姐似的。
謝中銘抽回眸光,聲音冷得跟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