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謝中銘確實是臉皮薄,喬星月便松開了被謝中銘緊緊抓著不放的墊子。
“那我等你一會兒。”
謝中銘依然緊抓著墊子不松手。
剛毅的面容上,染著羞赧。
“喬大夫,能不能辛苦你幫我去看看,科室里的男大夫回來了沒有?”
喬星月嘆了一口氣。
真是拿這個保守又臉皮薄的男人,沒有任何辦法。
“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沒過一會兒,喬星月走回來,“謝團長,科室里的男大夫都還沒有回來,可能要委屈你了。”
謝中名只能硬著頭皮,讓喬星月繼續進行。
拆線的時候,又癢又麻。
全程,謝中銘任由喬星月擺弄著他的傷處。
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背著熟念于心的偉人語錄。
結束后,謝中銘趕緊起身,迅速穿上了褲子。
“喬大夫,謝謝你。”
喬星月已經坐到了椅子前,寫著一張單子。
“一會兒你去藥房拿藥,吃的,涂抹的,清洗的。注意保持清潔衛生,盡量穿寬松的褲子。”
挺拔偉岸的身影,特意和喬星月保持著距離,沒走太近。
接過單子后,謝中銘禮貌地說了謝謝。
轉身時,長腿一邁,快速離開。
喬星月在身后喊了一聲,“謝團長。”
謝中銘回頭。
喬星月拉開窗簾后,回頭望向他。
陽光正好打落在謝中銘挺拔偉岸的身影上。
他的姿態沒有刻意的挺拔,那青松般向上的站姿,彰顯出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
眉骨眉峰與剛毅的五官,又有一絲冷硬的溫度。
難怪他剛剛走進診療室時,所有的女同志都朝他投去欣賞的目光。
喬星月走過去,直接囑咐道,“還在恢復期,回去和你媳婦注意點。至少要等一個月后,才能過夫妻生活。”
謝中銘結婚五年,夫妻生活這一詞對他來說太陌生了。
他像個未經男女之事的雛一樣,不敢直面這個話題,紅著耳尖點點頭。
“謝謝!”
說完,男人挺拔如松的身影,長腿一邁。
走路帶著一陣勁風似的,快速離開了。
……
中午,趁著休息時間,謝中銘讓江北楊踩著二八大杠,載他到了軍營郵局。
謝中銘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疊錢來,遞給軍郵員。
軍郵員數了數。
大團結的有五十九張。
六張五元的。
還有幾張兩元一元和五毛的。
“總共六百三十二塊五毛。”
謝中銘:“對,匯款到這個地址。”
江北楊不解地拍了拍謝中銘的肩,“中銘,胖丫只是偷了鄉親五百塊錢,你寄這么多回去干什么?”
謝中銘想著胖丫可能正是因為沒錢花,所以才去偷鄉親的錢。
要是她手上寬裕,也就不會去偷鄉親錢了。
江北楊猜中他的心思,問,“你不會是怕她沒錢花,所以才多寄一百多塊錢回去吧?”
看著辦著匯款手續的謝中銘,江北楊把他手上的單子搶過來。
“中銘,之前你津貼只有四十多塊錢的時候,就只留十塊錢,全寄給胖丫。后來你漲到一百多塊,每月給胖丫寄整整一百塊。她不可能缺錢花,肯定是大手大腳的花完了,才偷鄉親的。你這樣,只會越來越助長她身上的歪風邪氣。不能這么慣著她的。”
想到鄉下那個胖丫,江北楊替自己的好兄弟不值,“中銘,你把胖丫偷鄉親五百塊錢的事情報告給上級,然后打離婚報告,上級肯定會同意的。”
離婚這件事情,謝中銘不是沒動搖過。
畢竟他和胖丫沒有絲毫感情。
而且那件事情讓他十分屈辱。
但不管怎么樣,胖丫始終是他的妻子。
五年前,他的清白確實是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