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病不能根治,進口藥還不便宜。”
謝中銘明白了。
也難怪喬大夫和兩個娃穿的衣服都打了補丁。
還舍不得做新衣裳。
還有前些天,他和老五一起陪喬大夫去百貨大樓買生活用品時,她只挑了必用品買,能省則省。
原來是因為寧寧有哮喘。
那進口哮喘藥有多貴,謝中銘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爸是軍人,醫藥費能全額報銷,他們家的花銷也很大。
就算寧寧是軍人后代,去軍區醫院開這種藥,也要付五成藥費。
喬大夫身為衛生科主治醫生,月工資大概六十塊左右。
除去給寧寧買藥的錢,最多還剩二十來塊。
謝中銘可想而知,她們母女三個孤兒寡母的,日子過得有多苦。
他看著母女三人。
眉頭沒動,嘴角也沒動,唯獨那雙淬了冰的眸子里,浮起一絲憐惜和柔軟。
這個時候,喬星月對國營飯店的服務員大嬸說:
“大姐,我家娃花生過敏,麻煩你告訴廚房,炒菜的時候不要加花生和花生制品類的佐料,謝謝你了。”
謝中銘一陣詫異,“喬大夫,是安安花生過敏,還是寧寧花生過敏?”
喬星月答,“是安安。”
謝中銘的目光,不由望向安安和寧寧。
這兩洋娃娃般可愛的女娃,一個先遺傳性哮喘,一個花生過敏。
一個像他爸謝江。
一個像他。
他也花生過敏,這是遺傳了黃桂芳。
他們五兄弟當中,就他這個當老四的,遺傳了黃桂芳的花生過敏。
要不是喬大夫死了丈夫,謝中銘差點誤以為這兩個孩子是自己流落在外的孩子呢。
再看向這倆乖巧可愛的娃娃。
這是他與安安寧寧之間的緣分嗎?
“巧了。”他看向喬星月,說,“我也花生過敏。”
他最嚴重的一次,誤食了含有花生醬的食物,導致喉嚨腫脹,窒息休克,差點沒搶救過來。
聞,喬星月也是吃了一驚,“這么巧?”
要不是安安和寧寧的爸爸已經犧牲了,她差點以為謝團長就是當年被胖丫騎過的倒霉男人了。
不過這兩樣癥狀加起來,不是什么好事情。
看著兩個孩子,謝中銘的心窩莫名地柔軟。
“喬大夫,看來我跟安安和寧寧真有緣分。”
“以后你帶著安安和寧寧要是有什么難處,我很樂意幫忙。”
喬星月清醒道,“謝謝你,謝團長。不過還是免了,能多一個人疼愛安安和寧寧,我求之不得。但是我怕你那不講理的媽,一會兒又說我勾引你,落個破壞你和你媳婦軍婚的罪名。”
這事讓謝中銘額角緊崩。
他解釋,“喬同志,有我爸在,我媽再怎么不講理,也不敢怎樣的。”
在謝家,謝江才是一家之主。
這時,服務生先后端來了三個菜。
謝中銘往安安和寧寧的碗里,一人夾了幾塊紅燒肉。
“安安寧寧,管夠的,放心吃。”
安安寧寧咽了咽口水。
有些饞了。
卻還是很禮貌地說了謝謝。
又從自己的碗里,一起夾了兩塊紅燒肉給媽媽,“媽媽也吃。”
然后,兩個孩子又夾給了謝中銘,“叔叔也吃,我們大家一起吃。”
真是兩個懂事的孩子。
看著兩個粉嘟嘟的女孩,謝中銘越發喜歡。
席間,謝中銘問,“喬同志,我能問你個事嗎?”
喬星月應聲,“嗯。”
“喬同志有打算和我弟謝明哲處對象嗎?”
這并不讓喬星月意外。
平日里謝明哲處處照顧她和安安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