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個死丫頭片子,我放在縫紉機上的兩毛錢,果然你是偷的。”周婆婆看到安安手里拿著的兩毛錢,掰開她的小手心,就要把錢搶回去。
“你憑什么說我偷你家錢?”安安拽著不放手,“你有啥證據?”
周婆婆拽著不放手,一臉兇神惡煞,“證據,你手上的兩毛錢不就是證據嗎?”
“錢都長一個樣,憑啥說是你家的?”安安死活不松手,眼看著這兩毛錢就要被撕成兩截。
那跟在周婆婆身邊的孫子張小兵,突然沖上來朝著安安的手臂咬下去,疼得安安一松手,手里的錢被周婆婆搶了過去。
“還我錢,那是我家錢。”安安到底還只是個孩子,周婆婆罵罵咧咧地把錢舉高后,安安根本夠不著那兩毛錢。
那罵人的話,可難聽了。
“你個騷寡婦生的小雜種,就知道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周婆婆的孫子張小兵,跟著罵,“喬亦安,你是小雜種,你媽就是死了男人的騷寡婦。”
周婆婆繼續罵,“咋的,你家缺錢,咋不讓你媽的那些野男人多給點錢,兩腿一張,陪男人睡一覺就有錢了,還用得著上我家來偷?”
安安氣不過,沖上去推了周婆婆一掌,又把上前幫忙的張小兵按在地上一頓猛揍。
……
喬星月給病人扎完銀針,正往回家的路上趕。
恰巧經過謝中銘家的兩層小院。
突然,家屬委員會的陳主任小跑著迎上來,遠遠地就在喊她名字。
“喬同志,不好了,你家安安跟人打架,把你隔壁的周婆婆婆孫倆都給打了,你快點回去看看吧。”
謝家。
正在吃晚飯的謝中銘,聽到有人喊喬同志,還聽到了安安的名字。
他放下手上的碗筷,“爸,我出去看看。”
謝明哲也放下手上的碗筷,“爸,我也出去看看。”
鄧盈盈也放下了碗筷,“謝叔,芳姨,我也出去看看。”
謝家院外。
喬星月看著站在面前的,家屬委員會的陳主任,忙問,“陳主任,我家安安咋跟人打架了呢?她有沒有受傷?”
安安的性子隨她,不怕事,但也不惹事。
要不是有人欺負到她頭上,安安絕對不會貿然出手打人。
這肯定是受了天大的欺負。
喬星月的一顆心突然高高懸掛起來,安安可別像上次一樣被冤枉了跟人打架打不過,一身都是傷。
陳主任一臉慌張,“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家安安跟人打得挺厲害的,你趕緊去看看吧。”
這個時候,謝中銘和謝明哲還有鄧盈盈走出來,剛好聽到陳主任的話。
謝中銘二話不說,騎著二八大杠來到喬星月面前,“喬同志,上來,我載你回去。”
喬星月一心想著趕緊回去給安安撐腰。
沒多想,背著醫藥箱,跳上二八大杠的后座。
兩個車輪子立即快速轉起來,在家屬大院的棟棟宿舍樓之間穿來穿去。
喬星月急得很,“謝團長,麻煩你騎快點。”
謝中銘腳下蹬得快,車速提起來,下坡的時候車子就像要飛起來似的。
好幾次,喬星月抓著謝中銘的衣服,也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隔得那么近。
而謝中銘,聽說安安跟人打架,想著安安那小胳膊小腿的,哪有力氣跟人打架?肯定是受欺負了,也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喬星月好幾次撞在自己背上。
二八大杠到了宿舍樓下,遠遠地瞧著一群人圍在那里。
里面傳來周婆婆的哭喊聲。
“大家快來給我評評理啊,這小雜種偷了我家錢,把我這個老婆子推倒在地,我的老腰摔斷了,我家小兵全身都被這個小雜種給抓爛了,還有沒有王法了呀。”
二八大杠還沒停穩,喬星月一個矯健地跳下車,沖過去,扒開那些圍觀的人群,沖到安安面前。
她趕緊把安安拉過來,抱在懷里上下檢查,“安安,媽媽看看,你受傷沒有?”
安安瞧著是媽媽回來了,委屈的小嘴巴扁了扁,卻倔強又堅強地不肯掉一滴眼淚,“媽媽,你終于回來啦。”
“哪里疼,哪里受傷了,告訴媽媽?”喬星月瞧著安安脖子被抓破了,臉也破了,手上還有被咬的牙印,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被扯掉了兩顆扣子,她的心都要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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