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資產,不管是那一株三十多年的老人參,還是兩塊狗頭金,以及那兩個古董全都是不能動的,要留著以后才能發揮出來作用。
算來算去,陳光陽想要快速弄點錢,還是得需要打獵采藥撈魚賺錢!
想到這里,陳光陽想著好久都沒有打漁了。
然后就來到了二埋汰家里面,叫著二埋汰一同打漁。
“光陽哥,咱們這次整啥啊?”
二埋汰手掌搭成涼棚,望向了遠處的太陽。
太陽眼瞅都要落山了。
陳光陽開口說道:“我想去江岔子里面看看有沒有江鯉魚。”
陳光陽有些恍惚記得,上一輩子也是這時候,村里有人在那江岔子左右弄到了很多手臂長短的大鯉子,賣了不少錢。
正好可以給媳婦弄點鯽魚,燉一下鯽魚湯。
二埋汰點了點頭,專門還帶上了他家的老破船。
日頭蹭著西邊山脊往下禿嚕,把江面染成一片帶金絲兒的豬血泡子色。
晚風卷著水汽吹過來,黏糊糊的腥氣里夾著點腐爛的草根子味兒。
陳光陽和二埋汰踩在爛泥裹腳的淺灘上,“噗嗤”、“噗嗤”地把那條老破船往下推。
船底磕在石頭子上,發出“嘎吱”、“嘎吱”讓人牙酸的呻吟。
“哥,真行啊?這當不當正不正的時辰…”
二埋汰抹了把汗珠子,順著脖子溝往下淌,黏在那件油漬麻花的破汗衫領子上。
他那破草帽邊上豁了個大口子,幾縷汗濕的頭發黏在腦門,看著比那船還埋汰。
陳光陽后槽牙叼著半根兒卷旱煙,煙霧燎得他半瞇著眼,像頭盯上獵物的豹子盯著水汪汪晃眼的江岔子。
他兩手抓著生銹的船幫子,“喝兒”地一聲悶吼,船身終于吃上勁,滑進了水里,壓出一圈圈晃蕩的水紋。
“啥正不正的,老子啥時候出活還得看黃歷?你懂個六!”陳光陽吐掉煙屁股,用腳后跟碾在爛泥里,“趕緊點!麻溜上船!那鯉子精怪著咧,趕早不趕晚,就趁這陣兒涼快勁兒!”
二埋汰點了點頭,縮著脖子,手腳并用爬進船。
船被他這一壓,立刻往下一沉,又“哐啷”一聲悶響,船艙底不知哪塊老舊的木頭板子抗議似的拱了一下。
陳光陽長腿一跨,身子穩得像座山落在船尾。破船猛地往下一沉,壓起的水波“嘩啦”推著岸邊的黃泥巴。
他抄起那桿用包了漿的老木頭桿子,“噔”一聲點在水底的硬沙子上,小船立刻像支離弦的箭,悄沒聲地破開金燦燦的水面,往江岔子深處蕩過去。
水面下黑黢黢的水草像鬼爪子似的扭動著。
蚊蟲子“嗡嗡”叫著往人臉上撲,專叮脖頸子汗濕的地方。
陳光陽后脊梁被咬得刺癢,也顧不上,眼皮子半耷拉著,視線跟鷹似的在水面上刮。
“就前頭。”他聲音壓得低沉,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興奮,“瞅見沒?那靠柳毛趟子邊兒上,水下起窩子的那片混湯子!”
二埋汰伸著脖子往前瞅。
果然,平靜的水面有一小塊兒像開了鍋似的,咕嘟嘟直冒細微的水泡兒,水色也比別處深、渾。
隱約能看見幾道青黑色大魚脊背的暗影,在渾濁的水下慢悠悠地晃。
而且烏泱泱的一大片!
看的二埋汰立刻眼睛锃亮!
“真…真有貨!好大一片窩子!”二埋汰眼睛瞪大,壓著嗓子驚呼,手里的破木槳都忘了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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