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娘子微微瞇起眼,隨后說道:“有何差別呢?反倒是貴人,我瞧著貴人不過二八年華,為何要做這般陰毒之事呢?”
“陰毒?”夏簡兮輕笑,“我覺得我在替天行道,卻沒想到娘子竟然覺得我陰毒!娘子既然與方娘子交好,那想必也知道她這些年所受的苦楚,我所求之事也算是為她報了仇!”
桃花娘子盯著夏簡兮看了很久:“你與他有仇?”
“血海深仇!”夏簡兮嗤笑,“我要他們全家,萬劫不復!”
桃花娘子的心都微微一顫。
夏簡兮見桃花娘子的臉色微微泛白,隨后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永昌侯現在便在你們這里吧!”
“小姐又是如何知道的?”桃花娘子莫名警惕。
永昌侯被大理寺捉拿后,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來光顧過,今兒個,也是因為她們這里有一位新掛牌的小娘子,他不知道從哪里得了信,竟然瘸著一條腿就來了。
夏簡兮自然也察覺到了她的警惕。
她之所以能夠知道今天永昌侯會來這里,便是因為前世的這一日,醉香樓有一位新娘子掛牌,永昌侯為了搶這個新娘子的初夜,同一位商人搶奪起來,最后更是為此,在醉香樓大打出手。
這件事幾乎鬧得滿城皆知,便是她這位尚未過門的兒媳婦也略有耳聞。
后來,因為這件事鬧得太過離譜,賀蘭辭便收走了永昌侯的私章,沒有了私章他就沒有辦法在庫房支出銀子,自然也就沒有辦法辦法花樓這些地方出入了。
不過這一次,她原本還不是那么的肯定永昌侯會出現在這里,畢竟,他在大理寺挨了那么多的打,身體至今應該還沒有恢復,只是沒想到色令智昏的他,還是來了。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夏簡兮冷聲道,“如果你愿意幫我做這件事情,我可以出一百兩黃金。”
一百兩黃金,的確讓人心動。
桃花娘子盯著夏簡兮看,許久以后,才說道:“即便我愿意答應你,我也不能保證他今日一定會在這里留宿!”
“他當然會在這里留宿!”夏簡兮嗤笑,“桃花娘子若是連留住這么一個男人的本事都沒有,那還有什么資格做花樓的生意!”
“小姐應該知道,他來這里,為的是那位新人,他可是侯爺,我們這里也是價高者得,他若是得了魁,難不成,我還能將人給他換了不成?”桃花娘子瞇起眼。
“那邊讓他得不成,無論他叫價多少,我都愿意在上面加一成!”夏簡兮看著桃花娘子的眼睛,“娘子應該明白,若是那女子最后被我定下,那過幾日你們還能重新掛牌,說到底,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桃花娘子又何必這般猶豫呢?”
桃花娘子盯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聽說那位得了病的娘子,是個苦命人,和桃花娘子也是就相識了,得了這個病,也是叫人給騙了!”夏簡兮繼續說道,“這種病雖然治不好,但是好好將養著,也是可以多活一些年月的,只是用的藥貴了些,普通人難以支撐。”
桃花娘子突然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夏簡兮。
夏簡兮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輕笑一聲:“可以為這位娘子尋找最好的大夫,并且,負責他往后所有的看病吃藥的銀錢!”
“當真!”桃花娘子瞬間眼前一亮。
夏簡兮點頭:“我從來不說話,當然如果桃花娘子不信,我也可以立據為證!”
其實對他們這些下海多年的人來說,手頭上或多或少還是有些銀錢的。
只是這病磨人,而且憑借他們的身份很難尋到好的大夫,若是有人愿意幫他們找大夫并且并且支付所有的看著和吃藥的費用,那當然是得了病,也能好好活上一些年月。
桃花娘子看著面前的夏簡兮許久,最后點頭應下:“好,我答應你!”
那一瞬,夏簡兮仿佛已經看到了不久后的將來,永昌侯身敗名裂的場景,一時之間,只覺得心中舒暢許多。
她至今都還記得,永昌侯爬進地窖,伸出手在她身上四處摸索,作為她的公爹,卻在那個時候,試圖奸污剛剛生產完的她。
雖然最后,因為有人出現沒能被他得逞,但是那種絕望,那種憎恨和惡心,一陣一陣的盤旋在她的心頭,這樣的人,就該將他所有的遮羞布都撕扯下來,讓他在世人的唾棄和嫌惡中,一點一點的腐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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