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簡兮看著面前的易子川良久,最后緩緩伸出手,收下了帕子。
因為鐵翼徽中,又不少人反水,所以,夏茂山一行人入營以后,很快就掌控住了局面。
其中也有人試圖反抗,鬧得最厲害的,便是鐵翼徽中的副將——何宇。
他被徐副將找到的時候,正拿著火把在主營里放火,試圖將所有的證據燒毀,好在徐副將及時發現,迅速將他控制住,跟來的士兵也在第一時間滅火,這才保住了主營中可能存在的證據。
當徐副將把他帶到夏茂山面前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垂死之前的掙扎,還是他真的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他竟然大聲叫囂著:“我是鐵翼徽的副將,你們有什么資格抓我,你們這群叛賊,夜襲軍營,你們是要早飯不成嗎?”
夏茂山看著梗著脖子大聲喊叫的何宇,瞇著眼睛看著他連衣服都沒有穿好,褲子擰巴的套在腿上,儼然是剛從床上爬起來:“你從哪里找到他的?”
“在他的營帳里頭!”徐副將冷聲說道,“這小子,變態的很,老子抓到他的時候,營帳里好幾個小丫頭,我都沒眼看,后來帶出來的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真個畜生!”
夏茂山瞇著眼睛盯著他看了半晌。
何宇倒是半點不怕,他冷哼一聲:“夏茂山,你以為你是誰啊,這里是鐵翼徽,不是你們的夏家軍,你還不立刻放開我,然后帶著你的人滾出去……”
夏茂山突然冷笑了一下,眼前銀光一閃。
下一刻,何宇便慘叫著捂著下半身,直接趴在了地上。
徐副將滿臉嫌棄的跳開:“將軍,你動手前吱一聲啊,這畜生的血都滋到我身上了,我這鞋可是我夫人剛給我做的!”
夏茂山冷冷的看著趴在地上慘叫的何宇:“嘖,早知道用你的劍了,平白臟了老子的劍!”
徐副將捂著自己的劍跑的老遠:“別禍害我的劍,這家伙,殺他我都嫌臟!”
方才跟著何宇鬧騰的幾個將領,瞧見何宇的下場,立刻就蔫了。
要知道,那里可是他們的命根子,殺人不過頭點地,若是逃不掉,一刀斃命也算是解脫,可若是被砍了命根子,他們便是死了,也入不了祖墳,更沒臉面去見他們的列祖列宗。
夏茂山看著底下突然安靜下來的人,自然也清楚,他們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他目光冷冽,眼中隱約帶了幾分殺氣:“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你們最好也都給我安分些,否則,我不建議給你們每個人都來一刀!”
底下黑壓壓的人群,突然就都安靜了下來。
不多時,孟軒便推著易子川慢慢走了過來,孟軒的眼睛紅的厲害,顯然是去見過那些可憐的女子了。
夏茂山沉默了片刻,隨后看向易子川:“王爺,如何?”
“大理寺的人已經開始徹底搜查,不過,本王發現了一處關押過人的地方!”易子川的聲音清冷肅殺,明顯帶著怒意。
孟軒抬頭看向夏茂山:“那處地方藏得很深,里頭到處都是血跡,逼問過看守的人,據說,那里,都是關押軍妓的地方,在兩日前,關押在里頭的人,都被轉移過了!如今留下來的,不過十分之一!”
夏茂山心中一窒:“可有說轉移到何處去了?”
“快打死了都沒只說不知道!”易子川冷聲說道,“這些畜生既然那么能忍,就都送去我大理寺,讓他們見見什么叫做酷刑!”
夏茂山不自覺的捏了一下拳頭,發出了骨骼的脆響,他冷冷的回頭看向跪在地上那些帶著品階的將領,眼中不由閃過兇光:“王爺若是不嫌棄,我借王爺幾個人,雖然動手可能不夠精細,但是勝在力氣大!”
“那本王就事先謝過夏將軍了!”易子川說完,冷眼看向跪在空地上的一群人,“全部帶走,一個不留!”
“是!”
好在鐵翼徽駐扎在汴京周圍的,不過一萬人馬,所有涉案的將領都被大理寺帶走,剩下的人,則由徐副將帶人看守。
這些人,在案子查清之前,都不能離開軍營一步,否則就會被格殺勿論。
不過,大多士兵都是普通百姓出身,大多數都是因為抽中了簽,便要來服兵役,只有少部分,是為了抱負才來投軍。
如今鐵翼徽被夏家軍控制,這些士兵,有害怕的,也有開心的,害怕的,無非就是手上不干凈的,畢竟,在這么大的一個染缸之中,又有哪個人,可以做到獨善其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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