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夜幕降臨,
侯府結彩張燈,已經籌備好了明日大婚之事,四處洋溢著喜慶之氣。
唯獨新人拜堂的大堂里,紅燭高燒,此時一片肅然。
池宴清意氣風發地踏進侯府的大門,侍衛見了他,全都面色古怪地扭過臉去,竊竊私語。
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池宴清一把將離他最近的初二給薅了過來:“笑什么呢?”
初二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地貧嘴:“恭喜世子爺,賀喜世子爺,雙喜臨門。”
池宴清將初二推開,一邊往里走,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府上有客?”
初二在身后干巴巴地道:“有,在喜堂等著您呢。”
這幾日常有親朋故友提前前來道賀,府上下人見他回來,更是一溜煙地先跑進去報信兒去了。
池宴清加快腳步,還沒到喜堂呢,一道人影就從喜堂里直接沖了出來,見到池宴清,立即撲上來,破口大罵:
“你個畜生,衣冠禽獸!”
池宴清還未看清對方是誰,迅速后退數步,蹙眉定睛一瞧,竟然是國舅府的楚一依。
楚一依鬢歪釵斜,滿臉淚痕,歇斯底里一般,追著他撕打:“我要殺了你!”
池宴清不悅地一揮袖子,巨大的內力直接將楚一依掀倒在地,正色呵斥:
“楚小姐,請你放尊重一些!否則本世子絕不客氣。”
楚一依沒有什么氣力,捶打半天,卻連池宴清的衣角都碰不上,此時癱軟在地,嚎啕大哭。
“我放尊重?你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禽獸不如的事情,你還讓我放尊重?”
池宴清滿眼的厭惡:“我做什么了?誰趁人之危了?”
楚一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竟然不承認,你毀了我清白,我一定要讓我爹殺了你!你個畜生!”
池宴清一頭霧水:“簡直莫名其妙!”
話音剛落,楚國舅與國舅夫人,還有侯爺等人也聞訊從喜堂里出來,呼啦啦地圍住了他。
池宴行上前,慌忙攙扶地上的楚一依,正氣凜然地指責道:“大哥,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待楚小姐?簡直太過分了!”
沈夫人也一臉心疼地勸慰:“楚小姐你盡管放心,侯爺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見到池宴清,國舅夫人更是橫眉立目,一臉彪悍:“我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就這樣被你池宴清糟蹋了,壞了她的清白,你竟然還敢對我女兒動手!今兒你侯府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跟你們沒完!”
清貴侯與侯爺夫人已經聽楚國舅講述了楚一依受辱的來龍去脈,心里七上八下地敲了半天鼓了。
雖說自家兒子向來潔身自好,但他跟楚一依,興許是藕斷絲連呢。
一時糊涂,做下這禍事,也不是不可能。
自己怎么就養了個這么不省心的兒子?
明兒,可就是他大婚的日子。
他怎么能吃著碗里瞧著鍋里?尤其是,這鍋里碗里的都不是什么好飯!
侯爺瞪著池宴清,將拳頭捏得邦邦硬:“既然大錯已經鑄成,生米煮成熟飯,我們侯府自然是認的。”
楚國舅肯定是滿意這樁婚事的。假如,楚一依能嫁給池宴清,這門第,還有池宴清的人品全都無可挑剔。而且,既能絕了楚一依與太子的希望,還能斷了她白靜初的翅膀。
可謂一舉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