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真好吃,就沒吃過這么好的東西。”王紅梅吃著點心,由衷的感嘆說道。
“以前在村里過的那些日子,感覺像是白活了那么些年,到了縣里一看,跟農村就像是兩個世界,農村一點生氣都沒有,日子苦哈哈的,縣的市民過的日子才叫日子。”
“我看路上很多自行車,就是汽車也有一些,還有這飯館,做的真好。”
“就說生產隊的招待所和食堂怎么能夠搞得那么好,浩哥你早就有經驗,要是我一個人這地方,我進都不敢進,光從外面瞄一眼就覺得配不上,進來也不知道怎么說,該做哪些事,太丟人了。”
王紅梅這話不單是拍馬屁,是真的很感嘆。
“喜歡吃就多吃點,不過我的建議還是不要吃太多,要是實在喜歡,等會兒讓呂文安再拿點點心,你帶回去吃,等會兒還有飯局,還得要陪著吳大鐵,再有其他的一些相關人員吃飯,肚子空點好。”陳浩說道。
“興盛酒樓算不得什么好飯館,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當然,在長豐縣這個地方來說,肯定是算得上好飯館的。”
“做生意,其實做的就是服務,花山飯店和興盛酒樓都不要票,進來付錢就能夠吃上飯菜,這是服務,極大的幫助市民簡化了程序,降低了進來吃飯的門檻,再配上不錯的環境,稍加培訓的人員,以及過硬的菜肴,生意自然不會差。”
其實主要是占了不要票證的便宜,如果需要票證,生意規模不會這么大。
出行要介紹信,吃飯要票證,限制了群眾的日常生活,但里頭蘊藏的機遇也是巨大的。
“小賣部也是一樣,不要票的確很有用。”王紅梅點頭。
兩人喝了杯茶水,就出了興盛酒樓,跟吳大鐵碰了面,在長豐商場等了一會兒后,相約的其他幾個也也都到了。
“來,我來介紹下,這兩位都是紅旗生產隊的同志,這位是陳浩陳隊長,管著紅旗生產隊的副業,花山飯店和興盛酒樓就是陳隊長負責開的。”吳大鐵幫著介紹。
他又看著王紅梅,“這位女同志是王紅梅,她在小賣店做售貨員。”
“幸會。”
“陳隊長的大名早就聽過,花山飯店和興盛酒樓在長豐縣怕是沒人不知道。”
幾人跟陳浩握手,寒暄,都很客氣。
或多或少,都知道花山飯店和興盛酒樓,陳浩是背后的人,也有聽說,這次卻是第一次正式的見面。
“我其實不是售貨員,我原先在紅旗生產隊也是干部,做記工員的活,后來為了照顧村里一位女同志,才將記工員的活讓給了她。”王紅梅道。
“這位女同志是個小姑娘,家里就一個老太,還有她,年齡不大,很愛學習,可平日里要上工,哪有那么多時間放在學習上?”
“我看到這里頭的矛盾,可憐她,就讓她做記工員的活,順帶有時間學習,結果高考恢復了,她發揮很不錯,考上了上海的復旦大學。”
“這是大出息,能考上大學就不簡單,何況是上海的大學,就更不簡單了。”
王紅梅一邊跟人握著手,一邊糾正了自已的履歷。
不是售貨員,當過干部,幫助過人,還是幫助的大學生。
形象一下就高大起來了。
陳浩清楚她的底細,對她這種往臉上貼金的行為,沒揭底。
面子是自已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一行人說著話,走到了興盛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