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跟著陳哥,茅臺廠的工作的確沒有太大的意思,主要是各種關系太復雜了,在里頭很難有出路,很難干出自已的事業,尤其是對一個女同志來說,就更是如此。”楊艷也下定了決心。
她跟蘇小娟一樣,要跟著陳浩。
“小娟她沒有談對象,沒有結婚,跟著我還沒問題,你結了婚,跟著我,肯定要從茅臺廠離職,工作的地點離茅臺廠還比較遠,回去很困難,得要隔好久才會回去一趟,會影響夫妻之間的生活,感情發生裂痕。”陳浩說道。
楊艷和蘇小娟的情況不一樣。
有家庭,有很多事情都得要考慮。
他看著楊艷,“我知道你的心意,但還是得要以家庭為重,不要影響了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我跟他本來也沒有多深的感情,只是父母是朋友,年齡差不多,才讓我倆結婚,結婚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稀里糊涂,我覺得還不如專心工作讓人更踏實。”楊艷說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
自由戀愛在這會兒有一些,但遠沒有往后那么多,好多人處對象就是父母在認識的人中,選一個跟自已子女年齡合適的。
就這么將子女的婚事給定了下來。
只是覺得到了年齡,到了這個地步,總得要走一遭,認為婚姻是生活的必需品,是必須要經歷的階段。
真等踏進去,感受到里頭的情況,才會讓思想更加成熟,自已才會更加清楚想要什么。
楊艷就是這般。
“謝謝你倆對我的信任和支持,不過事情也許不用到那一步,周廠長剛剛說的那個條件,大概率是廠里的領導或者是上級單位的領導跟他說的,他跟我說出來,用意無非就是試探一下我的態度,如果我能接受,自然是最好的,他能跟我合作,對廠里的其他人員,對上級單位的一些人員也能有交代,幾方之間都能和平相處。”陳浩道。
他猜到周高廉那么說的想法。
是在試探他的底線,而后好決定退讓妥協到何種地步。
“現在陳哥你拒絕了,還說了那樣的狠話,周廠長會同意嗎?”蘇小娟問道。
“本來周廠長對你不是很欣賞很信任的嗎?怎么會同意廠里的領導,同意上級單位提出那樣過分的要求?”楊艷跟著問道。
兩人很奇怪周高廉態度的突然轉變。
“那個其實也不算是狠話,只是讓周廠長知道我的原則和底牌。”陳浩道,“周廠長肯定有他的難處,再說,一年一百余噸的茅臺酒,全部都交給我經營,這在之前沒有過,就是對我再信任,肯定也會有顧慮。”
“周廠長面臨的壓力不會小,他肯定會尋求多方的妥協,但這個事我肯定不能妥協,因為會影響到后續的經營。”
“就看周廠長能有多大的分量,能不能說通上級領導。”
他說的那些話,倒不是翻臉后的惱羞成怒,而是趁勢而為,說出自已的底牌和底線,給周高廉劃出一條線。
周高廉打電話,其實就是在跟上級單位溝通,或者說,在跟自已的背景溝通。
行不行,等周高廉打完電話就知道了。
“很簡單的一個事,搞的也太麻煩了,陳哥你都同意了,當面交貨,當面就結算清款項,就是茅臺酒賣不出去,那也是砸在陳哥你的手上,茅臺廠并沒有多少損失,后面給不了款項,尋求別的合作就行了,非得整出這么多事。”楊艷道。
“就是。”蘇小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