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色終于悄悄冷下來了一層。
可霍清韻顯然沒有任何察覺,還在為該怎么處理葉空苦思冥想:“反正她現在也不是什么葉家小姐,唯一的后臺溫璨還把她給甩了,正是孤立無援的時候,您不如找人去直接把她綁走,丟到國外去找個房子關起來一了百了……”
秦箏:……
秦箏一難盡的看了霍清韻一眼。
心下不由得又開始琢磨起那個危險問題――如果將來秦悟的老婆真的是這么個貨色,那她是不是能有百分之一的機會,利用這個女人把秦悟搞死,然后得到整個秦家?
一道輕霜一樣又薄又冷的視線從身上掃過,讓秦箏立馬屏息凝神,不敢再多想。
而秦夫人用力拍了拍霍清韻的手,阻止了她后面更激進的“點子”:“清韻,這里不是南港,這里是玉洲。”
“那又怎么樣?”霍清韻眉眼桀驁道,“她又不是玉洲什么有身份的大人物――現在的葉空就是個咖啡店老板,是個窮大學生而已,難道我們還不能對付她嗎?”
秦夫人按了按額角,不著痕跡地轉頭:“時間太晚了,這茶喝得我好困……”
秦箏立刻起身:“那趕緊休息吧,伯母都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好不容易才覺得困……”
一邊扶著秦夫人,秦箏一邊轉頭對一臉懵逼的霍清韻道:“清韻,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伯母實在是太累了……”
霍清韻眼睛一睜正要發表一些委屈心事,卻被秦箏一句話堵回來。
“你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去秦家找阿悟好了,到時候有什么話都可以對著阿悟說。”
“真的?”霍清韻立刻起身,“你是說他在秦家?那他怎么都不接電話?”
……
葉空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偌大兩層咖啡店,沒有一點聲音。
從樓上慢吞吞飄下來的時候,能看到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將整齊的卡座映得越發空落。
塵埃靜靜漂浮在冬日干燥的空氣里,和窗外不停走過的朝氣蓬勃的大學生仿佛在兩個世界。
葉空捂著餓癟的肚子走進吧臺,給自己倒了一杯蜂蜜水,又丟進去幾顆糖,一邊慢慢地喝,一邊吸鼻子準備點外賣,結果翻了半天,沒一個想吃的,只好又關掉。
坐在高腳凳上轉來轉去地發了會兒呆,直到一杯水喝完,又倒了第二杯的時候,她才注意到吧臺上的白色塑料袋。
里面裝的全是曲霧給她買的藥。
先前每天都靠曲霧提醒外加各種糾纏她才吃的各種感冒藥,這會兒對著一袋子藥盒,居然都想不起自己吃的到底是哪幾樣了。
少女皺著眉,一臉苦大仇深盯著那些盒子看了好一會兒,才抓著說明書一個一個看過去,好不容易才湊好了平時每頓吃的量,再一口吞下去。
也不喂水。
她一顆一顆嚼碎了咽下,一邊苦得反胃,一邊借由這苦味開始思考起兩天后要送給溫榮的生日禮物。
還沒想出個結果來,玻璃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她慢悠悠轉頭看去,看見門上正貼著一張大臉,鼻子頂住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