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被倒出來,又重新注入。
如此兩次后,才又倒進了干凈的瓷杯里。
葉空端起來一口干掉,舔了舔嘴唇說:“之后就來了花盒,最開始不能被人發現,所以她依舊是被困在房間里的狀態,我每天給她帶飯帶水,除此以外我什么都沒做,就連要把床讓給她住也是我……一個哥哥提醒的,否則她估計就要頂著一身的傷在地上一直睡到痊愈了。”
少女聳了聳肩:“可就算我把床讓給她,她也沒睡多久,自己覺得快好了就立刻主動打地鋪了,她一直在我的房間里藏到案子被揭發,一切結束,之后老頭子……就是花之盒的院長,提出要給她騰一個房間出來她也不肯,非要在我的臥室里打地鋪,之后外出也總是跟在我后面寸步不離……”
葉空頓了頓,似在回憶那些堆積如山的瞬間,然后唇間慢慢吐出平淡的判斷:“她很不安……睡覺也總是驚醒,有點風吹草動就很警惕……在花盒的那幾年,她一直都是這么度過的,哪怕事情已經過去很久,福利院也被燒了,她的狀態也依舊沒有好轉,人都快瘦成一把骨頭了,我琢磨著總不能讓她死在孤兒院,所以我開始想要找到她的父母,好讓她離開花盒。”
“這個過程也很難。”葉空點了點頭卻撇著嘴,像是在用表情吐槽當時的曲霧有多難搞,“一開始我直接跟她說了這件事,她大喊大叫跟個幼兒園的熊孩子一樣在地上打滾不肯走,還跟我玩絕食抗議……”
“……”
曲媽媽愣愣地看著對面的少女。
腦海里不由自主就浮現出少女時期的女兒,在這個比她還小幾歲的,在當時還只能算是小女孩的孤兒面前撒潑打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