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面似乎也無話可說了,好一會兒后,才發出一聲似笑非笑,卻隱含憤怒的鼻音:“好。”
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轉而道:“那就來說說你接下來的計劃吧,你這么確認你會贏的原因是什么?――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關于七年前那個案子,你可是一點證據都沒有。”
“他不是精神病。”溫璨在陰影里抬起眼,眸光冷漠,“就算他是,我也會讓他以一個精神健康之人的身份去迎接審判,到時候失去這個理由,他在晚宴上的自我承認就會變成鐵證,再加上一年前的案子,還有經濟犯罪的罪名,數罪并罰,他就算不認也沒用。”
“是嗎?”那個聲音哼笑一聲,“好,那就拭目以待吧――畢竟當兒子的不想為慘死的媽復仇了,我這個外人也不能說什么,但是溫璨。”
電話里的聲音褪去了笑意,隨著電波一起抵達黑暗,好似一聲來自地獄的質問:“你還戴著那個沙漏嗎?還是你早就把它取下來了?”
溫璨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抬手摸到鎖骨上那個吊墜。
他想回答這個問題,卻發不出聲音。
等到能發出聲音的時候,通話卻已經掛斷了。
枯燥的忙音在寂靜的車廂里回蕩著。
過了很久很久,溫璨才慢慢放下手。
他降下車窗,讓夜風吹進來。
路燈離得很遠,卻又好像根本就沒有亮起來。
他仿佛身在一條無止境的夜晚的路上,前后左右都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直到手機嗚嗚震動一下。
他打開來看,是來自林放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