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怡然又不是傻子。
她是陸景霄的青梅竹馬,比誰都清楚陸景霄的性子,這個男人清心寡欲,眼里只有生意沒有女人,對外說是新歡,對內她比誰都清楚,不過是父母催得急,才不得不配合而已。
但是今天來這里,陸景霄看了葉心音好幾次。
喬怡然心想,是葉心音有問題,還是陸景霄有問題?
她回頭看向葉心音。
質疑的目光似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我虛虛一笑,謙虛又禮貌的表示了剛才陸景霄的夸贊。
喬怡然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態,最后還是把那點醋意給壓了下去,她拉著陸景霄的手,輕聲道,“景霄,你餓了嗎?”
“想吃點什么?”
“你做的都可以。”
“好。”
我跟老板一起送他們到門口上車。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對我來說卻好像過了幾個世紀那么漫長,我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車子走后,我才終于敢抬頭松口氣。
老板笑盈盈的,跟我說,“你這次表現得不錯哎?你很熱嗎,怎么一頭的汗?”
我摸了摸,果然是。
我斂去臉上的緊張,坦然一笑,“嚇出來的。”
“怎么了你嚇成這樣?”
“面對陸景霄那樣的大人物,你不害怕嗎?”
老板一噎,心想有道理,就沒有過多關注葉心音了。
我轉身跟著老板往里走,手機叮咚一聲響,我掏出來一看,是陸景霄的消息:晚上早點洗澡。
我渾身發麻,回:我們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想了想不合適,又給撤回了。
車上,陸景霄看著手機上被撤回的消息,手指饒有意味地摩擦著手機邊框,面無表情。
即使喬怡然在身邊,他也沒有避諱。
但是喬怡然也沒看,她知道陸景霄的私人習慣,所以說話的時候,她始終面帶恬靜的微笑,“景霄,你有沒有認出今天那個化妝師?”
陸景霄閉上眼,懶洋洋道,“怎么。”
“你不記得了?三年前,葉家出了一樁命案,葉心音的父親殺了人,鬧得整個江城沸沸揚揚。”喬怡然皺起眉,似有幾分憐憫,“葉心音當時雖然跟你哥哥分手了,但是為了讓大哥出關系,她在陸家大門跪了一整夜。”
不知道是哪句話說得不對,陸景霄眼瞼微動,眸光從眼皮縫隙里溢出來,銳得滲人。
“三年前的事兒了,你倒是記得很清楚。”他語氣沒有波瀾,像個局外人。
“怎么會不記得,大哥當時跟她那么好,看得旁人眼紅。后來也不知道她父親的事辦得怎么樣了,現在做化妝師做得風生水起,應該是解決了吧?”
陸景霄似笑非笑。
是解決了,但是也沒有徹底解決。
那一年葉心音像條狗一樣求陸志森幫她,但是陸志森為了家族顏面,閉門不見。是陸景霄把她從雨水里撈出來,用一副上帝憐憫眾生的模樣告訴她,“我幫你。”
他到現在還記得當時葉心音的模樣。
倨傲和清高,最后在他身下碎了一地。
陸景霄的實力沒得說,一夜的功夫,就力挽狂瀾把葉父從死刑犯變成了五年有期徒刑。
喬怡然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見他又閉上眼,以為他累了,主動給他按摩肩膀,“昨晚-->>上辦公累壞了吧?”
陸景霄就穿了一件襯衫,開了兩粒紐扣,按摩時衣領開了些,喬怡然看見了他肩膀上有一道鮮紅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