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胖丫的清白,又何嘗不是毀在了他的手上?
人家好歹也是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就這么睡在一起了。
不管是誰睡了誰。
總之他作為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就應該要有男人責任和擔當。
“人非圣賢,熟能無過。”
“胖丫之所以這樣,我這個當丈夫的也沒有做好她的思想工作。”
“我準備過幾天去一趟茶店鄉。”
一是結婚五年了,他這個當丈夫的應該回去看看妻子。
二是好好規勸胖丫,做人要向善,要有道德。
說著,謝中銘從江北楊手上搶回匯款單,填好后交給軍郵員。
從郵局走出來,江北楊說,“中銘,你真的不打算和胖丫離婚?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災區救災的那個喬大夫,調到我們軍區來任職了。喬大夫人不錯,你和胖丫離了婚,再和喬大夫處對象,也沒有人說你有過錯。畢竟是胖丫有錯在先,而且一錯再錯,她的行為根本不配當一個軍嫂。”
提到喬大夫,謝中銘停下來。
如青松般挺拔的身姿,站在斑駁的陽光之下。
冷硬的眉骨,有了一絲溫度。
這絲溫度,又隱在他復雜的神色當中。
“我知道,今天我和喬大夫見過面了。”
江北楊勾著謝中銘的肩,打趣道,“你對這個喬大夫有感覺吧?你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
那只搭在肩頭的手,被謝中銘面色冷冽地推開了,“別胡說。”
“還不承認?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遇到喬大夫這種氣質大美人,對她一見鐘情也不是你的錯。”
“不許再開這種玩笑。”
江北楊開這種玩笑的時候,謝中銘的心中莫名的有種煩躁感。
原本他是準備過幾天忙完手上的事情,再去茶店鄉的。
可是他當天就請了假,買了去昆城的火車票。
去之前,黃桂芳一個勁兒地勸他,要和胖丫離婚。
這件事他也糾結。
但他準備回去勸勸胖丫,最后再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她還不改邪歸正,他就打離婚報告。
幾經輾轉,又坐了鄉親的牛車,去到昆城的茶店鄉,來到了胖丫家的草房前。
胖丫家的草房隔壁,是劉嬸家。
穿上村子的所有人,都姓劉。
當初他到茶店鄉出任務,借宿在劉嬸家里。
晚上喝了一碗劉嬸煮的紅薯粥,誰知道那碗紅薯粥被胖丫下了獸藥。
夜里胖丫騎到他身上強行做那種事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這段不堪過往,到現在想起來還很屈辱。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胖丫的恨意,已經漸漸轉變為一個丈夫的責任了。
劉嬸見到他,一眼認出他來,“呀,這是謝同志來了嗎?”
謝中銘今天沒有穿軍裝。
一身白襯衣扎在藏青色的長褲里。
腰桿自然而筆挺。
那英俊又剛毅的模樣,把劉嬸家的黃土胚院墻都襯托得格外輝煌。
劉嬸拎著豬草站到他的面前,佝僂的身子只能齊到他的胸前,不得不抬起頭來望著他這英俊之姿。
“謝同志,又到我們茶店鄉出任務呀?”
謝中銘見到長輩,冷硬的眉眼里有了一絲寬厚的笑容,“不是,劉嬸,我回來看看胖丫。”
劉嬸臉上的笑容變成驚詫,“胖丫?胖丫死了啊,謝同志你不知道嗎?”
“死了?”
仿佛當即一棒敲下來。
雖然謝中銘從來不喜歡胖丫。
可她好歹是他的妻子,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劉嬸,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劉嬸一臉認真,“我怎么可能在開玩笑,不信你問問你丈母娘。剛好,你丈母娘在那里挑大糞,你過去問問。”
話音未落,謝中銘已經加急步伐,跳過一個田坎,動作矯捷地來到了胖丫媽面前。
胖丫媽叫曾秀珠。
起初謝中銘還沒認出來,定睛一看,確實是胖丫媽。
他忙問,“媽,胖丫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