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厲害呀!”
“但是團長傷的地方,它不是手指,它是命根子啊。”
堪憂啊!
……
帳篷里。
喬星月爭分奪秒,往身側的人攤開手來,“拿剃刀來,先給他刮毛”
旁人將剃刀消了毒,遞到她手中。
她朝著男人小腹以下伸了伸手,就要開始刮毛。
又瘦又白的手腕,突然被男人另一只手用力抓住。
男人臉紅了。
耳尖也是紅的,帶著男人的羞赧。
喬星月覺得這個男人保守得有些可愛。
她再往這只手臂上扎了一針,然后干脆利落刮起毛來,“都已經看光了,老實點,別動了,否則吃苦頭的是你自己。”
謝中銘實在是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受傷的地方,連鄉下那個跟他睡過覺的胖媳婦,都沒有這么摸過。
今天卻是因為受了重傷,被眼前這位女同志給……
奈何他還得老老實實地躺在這里,任由眼前這位女同志擺弄來擺弄去。
“剃完毛,消完毒,就要打麻藥了。”
“打麻藥會有點痛,忍著點,不過一兩分鐘后就沒感覺了。”
“你這傷得有些嚴重,能不能恢復以前的功能,我也不能完全向你保證。”
“不過,我會盡全力。”
麻藥下去,確實疼。
謝中銘冒了很多冷汗,卻眼睛也不眨一下。
喬星月看得出來,是個鐵血硬漢。
“還有感覺嗎?”她動了動他的傷處。
“有。”
這聲音字正腔圓,擲地有聲。
絲毫沒有因為疼痛,而有半點顫抖,反倒是透著一股害羞。
過了半分鐘,喬星月又動了動,“現在呢?”
“沒感覺了。”
“那我開始手術了。”
麻藥只是局部。
謝中銘大腦清醒,全程看著眼前的女同志注視著他的傷處。
他漲紅的耳尖越來越燙。
手術大概進行了一個多小時。
喬星月游刃有余間,收了最后一針,又替他纏上了紗布,“好了,麻藥藥效過了還是會脹痛,這期間不能穿褲子,避免摩擦,保持干燥。等我空了,我會去檢查你的術后情況。”
說著,喬星月往男人的身上,蓋了一個薄薄的被子,“把他抬去別的帳篷,讓他好好休息!下一個病人,抬進來。”
救災現場還有其余的病人。
喬星月繼續爭分奪秒地,投入到下一臺手術中了。
等她終于得了空,已經是第二晚的大半夜了。
連軸轉了三天兩夜,已經很累了。
但她還是去到了謝中銘的帳篷,來到他的病床前,“感覺怎么樣?”
帳篷里只有一盞煤油燈,映著謝中銘鐵骨錚錚的容貌。
看到她走來,謝中銘有些不太自在,“還好。”
畢竟那個地方被她看光了。
耳尖又紅了起來,不過沒有手術時那么燙了。
就是這么一個保守害羞的男人,偏偏聲音中氣十足,渾厚有力,“喬大夫,謝謝你。”
“這是我的職責,應該的。”說話間,喬星月已經掀開了蓋在他腹部的薄被,“我看看術后的情況。”
被子掀起一半,又被蓋回去。
男人死死地扯著被子,“我沒穿褲子……喬大夫,手術也做完了,就不看了吧。”
“我得看看術后的情況,才能判斷恢復得怎么樣。”
男人依舊死死扯著被子,“我覺得恢復得挺好的。”
“謝同志,我得親眼看了,才能判斷有沒有術后感染,和傷口裂開的情況。否則一旦有意外不及時處理的話,以后你別說是過正常的性生活了,可能連排尿都很困難。”
謝中銘耳尖燙起來。
實在不明白,她一個女同志,就算她是個大夫,怎么能說出如此不害臊的話來?
但意識到嚴重性,男人還是松開了手。
不過卻是心不甘,情不愿。
帳篷里的煤油燈,燈光較暗。
喬星月再次掀開被子后,從兜里拿出個手電筒,照在傷處看了看。
知道他臉皮薄,看完后麻溜地蓋上被子,“娶媳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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