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的恢復情況,有點糟糕。
看來,明天他還要去一趟衛生部。
門外。
黃桂芳逮著謝明哲,壓低了聲部,問:
“老五,怎么樣,你四哥傷成什么樣了,你看到他的傷處了嗎?真要斷子絕孫嗎?”
謝明哲坐到沙發上,拿著搪瓷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三花茶。
旁邊的黃桂芳急死了,一把奪走他的杯子。
“別喝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喝茶。你四哥到底傷得怎么樣?”
謝明哲老老實實說,“反正四哥說恢復得不太好,他也讓我看他的傷勢。”
聞,坐在旁邊沉默著的謝江,一籌莫展。
黃桂芳則一個勁兒地抹著淚,哀嘆著老四命苦,鄧盈盈則在旁邊一個勁兒地勸慰安撫。
黃桂芳突然問,“盈盈,你說你中銘哥在災區受傷的時候,因為那個女同志耽誤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時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兒子斷子絕孫的事情,黃桂芳已經怪罪到了這個女大夫身上。
就是一時之間,沒有記住女大夫的名字。
“那個狐貍精叫什么名字來著?”
“她給你中銘哥灌了什么迷魂湯,你中銘哥非要等到她來了才肯手術?”
有謝師長在場,鄧盈盈不敢搬弄是非。
她還特意看了謝江一眼,十分嚴謹道:
“芳姨,喬大夫不是狐貍精。她在抗震救災中還立了功。”
“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和中銘哥之間發生了什么。”
“反正當時我是可以給中銘哥做手術的,但是中銘哥一定要等到喬大夫忙完了,才愿意接受手術,就硬生生地耽誤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時間。”
見喬星月名譽受損,謝明哲也立即站出來:
“媽,星月是很有經驗的大夫,不可能耽誤四哥的手術。”
“而且四哥剛剛也跟我說了,是因為傷口還沒愈合,他就又參加抗震救災,所以才恢復得不太好,不怪星月。”
黃桂芳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給你四哥做手術的女大夫,就叫喬星月是吧?就是你們哥倆爭著給她票的女同志。你看看,你們哥倆,都圍著她說話,一個個地被這個叫喬星月的迷成什么樣子了?還說她不是狐貍精?”
啪!
謝江拍響邊幾柜,嚴肅道,“黃桂芳,你不想讓整個大院都知道老四斷子絕孫的事情,就給我閉嘴。”
想到老四的尊嚴,黃桂芳不說話了。
加上黃桂芳多多少少有些怕他這個當師長的丈夫,就沒吱聲了。
她愁著一張臉,想了想,問,“老謝,那你說咋辦?”
謝江一臉嚴肅:“這件事情,不許再說了。你不要面子,老四還要面子呢。”
就在這個時候,在里屋換完藥的謝中銘開門走出來。
男人肯定是要面子的。
但是斷子絕孫這件事情,謝中銘其實蠻不在乎的。
能斷子絕孫,就不用對胖丫履行夫妻義務。
一屋子的人朝他望去。
眼神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同情和心疼。
謝中銘的臉色黑沉沉的,“是我傷口沒愈合就又參加救災工作,所以才恢復的不太理想。”
這黑沉沉的目光,落在鄧盈盈身上,如同是黑夜里的劍光一樣,又寒又利,“這事不怪喬大夫。”
似乎是在警告鄧盈盈,別一回來就搬弄喬大夫的是非。
鄧盈盈被盯得全身緊緊一崩,她最害怕看到中銘哥這般討厭她的目光了。
心里是又痛又嫉妒。
都怪那個喬星月。
謝中銘警告完,抽回眸光,望向一臉愁容的黃桂芳:
“媽,胖丫偷了鄉親五百塊錢,必須要還上,不然要送她去治安大隊。”
“你把我存在你那里的工資拿給我。我把鄉親這五百塊錢給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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