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胖丫都失蹤了,我就怕胖丫男人不肯借錢。”
“放心,媽有的是辦法。”
安安看著停下來的喬星月,不由昂著腦袋問了一句,““媽媽,為啥不走了?”
喬星月牽著安安和寧寧,直接往曾秀珠和劉大柱面前走去,剛想開口。
曾秀珠看到她,拿著大肉包子咬一口,然后沒好氣地瞪她一眼,“看啥看?沒看過鄉下人進城啊?”
喬星月愣了一下。
這是……沒認出她來?
喬星月這才明白過來,胖丫媽曾秀珠沒認出她來,也很正常。
畢竟胖丫從小到大長得都胖,哪怕是頓頓吃紅苕,一個月不吃肉,胖丫也沒瘦過。
長大后的胖丫,更是胖到兩百多斤。
她現在不到一百斤,瘦下來的樣子恐怕是連胖丫媽一時半會兒也認不出來吧。
這個曾秀珠是村里出了名的刁鉆惡人,多看她兩眼的人都會被她無緣無故罵一堆難聽的話。
她要是這么貿然打聽胖丫男人的事情,曾秀珠不但不會說。
說不定還會誤會她,想勾引她千方百計算計到手的搖錢樹女婿。
當初騎那倒霉排長的人是胖丫,沒錯。
可是給那排長紅薯粥里,偷偷下了配種豬的獸藥的人,可是曾秀珠。
這個搖錢樹女婿好不容易到了手,曾秀珠哪里肯讓別的女人打聽?
喬星月思索片刻。
既然胖丫男人沒有死,那她一定要從曾秀珠嘴里問出這男人叫什么名字。
可惜當年胖丫被趕出來的時候,身上沒有她和那倒霉男人的結婚證,要不然她穿越過來的時候也不可能不知道那男人長什么模樣。
既然胖丫男人在錦城軍區,說不定她調到錦城軍區這么久以來,有可能已經跟胖丫男人見過面了,只是不認識對方。
喬星月想著:怎樣才能從曾秀珠嘴里套話?
有了。
“安安寧寧,走,媽媽給你們買大肉包子。”
“媽媽,我們不是吃過早飯了嗎?”安安邊走,邊問。
喬星月也邊走邊說,“媽媽怕你們沒吃飽。”
胖丫男人還活著,那她肯定是要找到這個男人的。
以前誤以為這男人死了,她一個人帶安安寧寧也就算了。
現在安安寧寧的爸爸既然還活著,就不能讓安安和寧寧一直這么沒有爸爸,有個爸爸替她分擔,安安寧寧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再說,寧寧日后看病需要花錢的地方還很多。
找到這個男人,也就好辦了。
平時舍不得買大肉包子的喬星月,一口氣買了五個,其中兩個拿給安安寧寧。
然后把剩下的三個包在牛皮紙里,坐到了曾秀珠的劉大柱的面前。
劉大柱瞪她一眼,“那邊沒桌子了嗎?你坐這邊來擋地方。”
曾秀珠也瞪她一眼,“你干啥?沒看見這里有人坐了嗎?”
就好像這張四方桌,是他們家的私有財產,別人不能坐似的。
這曾秀珠和劉大柱,還是一點也沒變,刁鉆兇惡,一點也不好相處。
“大嬸,這家包子鋪的包子特別好吃,不夠這里還有。”喬星月瞧著這兩母子還是沒把她認出來。
她把牛皮紙里包著的三個大肉包子,遞上去,“看著大嬸有點像我遠方親戚。我那親戚是昆城茶店村的。”
曾秀珠見有大肉包子送上門,不吃白不吃。
就沒有曾秀珠不想占的便宜,還是白送上門來的。
她生怕喬星月把包子拿回去似的,趕緊拿了一個,又把剩下的兩個塞到兒子劉大柱的手里。
喬星月在心里哼了一聲:呵!還是這么緊著劉大柱,好吃的都緊著他。
拿了包子,曾秀珠才回應喬星月,“巧了,我們也是昆城茶店村的。”
“那真是巧了。”喬星月應聲。
曾秀珠瞧了喬星月身邊的兩個女娃,“同志,這是你妹妹?”
平時喬星月把兩娃帶出去,不知道的都誤以為是她妹妹。
她笑了笑說,“不是,這是我倆閨女。”
曾秀珠把安安寧寧打量了一番,推了推劉大柱,“大柱,你看,這兩個娃和胖丫小時候,像不像?”
劉大柱啃著大肉包子,點點頭,“還真是有點像。”
喬星月心說,可不就是像嗎!
因為她就是胖丫。
是這兩個人太蠢了,她只是從兩百多斤,瘦到九十多斤,又沒有做整容手術,他們竟然還沒認出她來。
她又問,“大嬸,你們這么大老遠從昆城過來,是有啥事啊。我看大家都是老鄉,要有是啥需要幫忙的,我很樂意。”
“哦,我們過來找我姐夫的。”劉大柱喝一口稀飯。
喬星月繼續套話,“你姐夫是干啥的呀?”
說起自己這個女婿,曾秀珠一臉驕傲自豪,“我女婿是當排長的,可厲害了,每個月的津貼從四十八塊漲到了一百多塊。”
照這樣的津貼,那個被胖丫騎過的男人,是已經排長升團長了?
喬星月又問,“大嬸,你女婿叫啥名字呀,我也在錦城軍區工作,說不定我也認識,還能給你們帶路。”
“我女婿叫……”曾秀珠正要回答。
她咬著大肉包子的動作停下來,戒備地盯著喬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