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金鑾殿公審過去兩日。
過去的林家府邸門匾被摘,新任禮部尚書入駐。
諷刺蕭仁的那些書信在兩日的時間中消失的干干凈凈,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就連市井當中的學子出現頻率都少了許多。
這要多虧了那些蕭仁放走的學子們,他們離開后一傳十十傳百,蕭仁的名字成為了皇城讀書人的禁忌之詞。
市井當中他們看到鎮武臺的校士都繞道走,夜半讀書昏沉之際想到蕭仁的名字都能瞬間清醒。
尤其是那些曾經作詩詞諷刺過蕭仁的人!
那叫一個恐懼!
有關系的家長帶著自家的孩子給蕭仁登門道歉,沒有關系的只能終日處在惶惶不安當中,更有甚者當晚就離開了皇城。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件事來形容這件事再合適不過。
岳不為這圣賢的后代都要馬上被斬首,何況他們?蕭仁出手的目標群體簡直讓人發指,曾經為了重新拿回皇城鎮武臺的威嚴,權貴眾多,他選擇了皇家。
現在和讀書人發生沖突,直接挑了圣人之后的岳家,這位真是不欺負弱者,只挑最強的干,偏偏還干一個成一個!
不到一年的時間,從寧州來的籍籍無名之徒,完成了揚名之路,天下皆知!
怎么揚名最快蕭仁給了標準模板,但誰能學?誰敢學?
皇城鎮武臺。
那日之后蕭仁便沒再來過,都在府中修行鞏固境界,來到鎮武臺后,直奔牢房而去。
項歌如今也走上正軌,平日里那些公務都是他在負責,在蕭仁身旁他是屬下,但在外面,他就是蕭仁的代人!
“這兩日岳公子過得如何?”
聽到蕭仁的話,項歌低聲道:“按照您的命令,我讓那幫死囚多加照顧,岳公子受用的很!”
“哦?那“”見見吧!”
“大人!”
看守牢房的校士看到蕭仁親自到來,紛紛行禮,穿過幽暗的長廊走到盡頭,死囚牢房。
死囚牢房共計十三人全部站起身畏懼的看著蕭仁。
“帶他們出去!”
蕭仁揮了揮手,牢房的校士紛紛將他們帶走,昏暗的牢房當中只有蕭仁和岳不為兩人。
此刻的岳不為一身囚衣染血,雙目無神,即便是看到蕭仁也沒有過多的表情,死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這兩日如人間地獄!
“看來岳公子這兩日過得不錯!”
蕭仁坐在項歌搬來的椅子上笑瞇瞇的看著岳不為。
“你是來殺我的?”
“殺你還用的著本官親自前來?本官本以為你父親會在這兩日想些辦法營救你,從而讓本官得到機會弄死他,但很可惜,你父親乃至整個岳家沒有一個人出現。
你想為父分憂,為岳家出頭,但可惜,岳家并沒有選擇為你出頭!岳不為,你被岳家拋棄了!”
玩味的聲音傳入岳不為的耳中,他那空洞的雙目閉上,手掌攥緊。
蕭仁說的話字字句句扎在他的心中,剛開始他對蕭仁的話還不相信,兩日的時間內,岳不為心中期待著他父親的到來,期待著有好消息的出現。
可隨著時間過去,他除了受盡折磨外,沒有等來任何消息。
就是蕭仁不說,他也知道,自已成為了家中的棄子!
蕭仁站起身蹲在岳不為身旁,“你知道你為什么被拋棄么?因為你蠢,你沒腦子,你自以為是,你天真!
你在這受盡屈辱的同時,岳家的那些人仍舊花天酒地,你大哥你二哥,你父親的生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你別說了,別說了!”
岳不為捂著耳朵瘋狂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