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宗的弟子持著武器四處奔走,眾多長老站起身滿目幽然,在今天這個場合,有人敢這么說話,完全是在找死!
海盡生站在高位,眼底充斥著陰鷙,這開口之人是在挑釁整個月影宗。
“宗主,諸位長老,蕭仁帶著鎮武臺的人強闖宗門,山下的弟子阻攔,被.....被蕭仁打傷!”
月影宗弟子匆忙沖上山,說的話將在場各大門派的人皆是目瞪口呆。
蕭仁.....鎮武臺.....動手!
這幾個字聯合在一起......這事情可大了。
那弟子的話音剛落,匆匆腳步聲便響起,山下一隊隊鎮武臺校士提著刀沖上,將入口封鎖,月影宗的弟子被逼退。
在眾人的拱衛中,蕭仁一襲黑色官袍緩步走上。
此情此景,不管是準備比試的年輕弟子還是各大門派盡皆側目。
誰也沒想到蕭仁會來,更沒有想到他是以這種方式而來。
趙志敬驚愕著站起身,還真是蕭仁,不過此刻的他和當初在靈符門氣質完全不同!
蕭仁在眾目睽睽之下,負手走上比試臺,掃視一圈,眼眸微抬。
時隔一年,他又站在這比試臺上,去年他還是比試的人,今年角色已經截然不同。
人的命運啊,誰說的準呢!
就在這一會,大批的月影宗弟子從四面八方將那比試臺圍住和鎮武臺的校士對峙在一起。
海岳站在海盡生的身旁。
他看到蕭仁后,英俊的面容閃爍著冷色,“蕭仁,這是寧州門派大比,你現在并非門派之人,不配站在那!”
蕭仁冷笑一聲,“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本官身為鎮武臺監察使,站不得你這月影宗之地?海盡生,你月影宗是想造反么!”
“你簡直……”
海岳話沒說完被海盡生推后,他走到臺前。
“蕭仁!門派周圍地域劃分乃大虞和整個天下門派約定之事。
你身為鎮武臺的人連這都不知道?
這是我月影宗的地盤,今日更是寧州門派大比的日子,你帶人前來,究竟意欲何為!”
蕭仁拍了拍手,“來人告訴他,本官今日來是為什么!”
聲音落下。
眾多校士中走出數十百姓。
當看到為首的那小童,刑法長老大驚失色,那正是前幾日溜走的田平村唯一一個活口。
人群中的老任拿著一個名冊來到蕭仁身后。
“成建十四年,月影宗弟子陳曉未酒醉,殺成府郡三元客棧酒客十四人,殺小二一人,玷污掌柜女兒,虐殺掌柜……
成建十五年……
成建十六年……
成建十七年……
成建十八年……
……
成建二十年……八日前,海岳于田平村無緣無故,暴起殺人,屠戮整個村子,幸存村民上告,被滅口尸體埋于月影宗后山下,歪石旁。
截止此刻,月影宗弟子共犯律法十七條,犯法人數一百五十六人!證人在此,證物為尸骨,分別在......”
老任講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說完!
在場的各大門派面面相覷,有些驚訝,一向以知禮守禮出名的月影宗弟子竟然會有這么多的……
真假他們都清楚,因為他們門派也有這種事發生,修行者有超出常人的力量,也會產生某些特殊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