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黨部的事,”莊繼華埋頭說:“省黨部的工作方式必須做出改變,光靠重慶十六縣是支撐不了長期戰爭的,我想把重慶方式移植到四川全省,可我又不想出那么多錢,四川地方太大,我沒那么多錢。*”
這個車上的宮繡畫和伍子牛是知道西南開發全部內容的,包括資金來源,所以他們明白莊繼華說地錢是指什么,可司機不明白,但落在他耳朵里卻是另外一個含義。
“移植到四川,曾擴情會答應嗎
?”宮繡畫有些擔心地問,順手把莊繼華的腦袋搬過來:“我給你按按,以后少喝點酒。”
莊繼華沒有抗拒,身體稍稍斜了下,讓宮繡畫地手指在他太陽穴兩側揉動,嘴里卻喃喃道:“他會答應的,擴大哥現在雖然不如當年了,但他是那種在好的環境里能奮發,在壞的環境里就變得平庸的性格,這兩年我們各占一地,互相支持,互相呼應,共存共榮,就算拋開當年的情分,他也必須支持我在四川整黨,只有黨組織恢復戰斗力,其他事情才能談,否則都是空中樓閣,一吹就倒。”
宮繡畫有些明白的點點頭,伍子牛卻沒聽懂,他從前面轉過頭來問:“文革,我今天在外面聽得迷迷糊糊的,劉湘說他不干總司令,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那是向委員長施壓,你想想看,他不干,誰能干?”莊繼華沒好氣的說:“你這頭牛,什么時候學會動腦筋了?”
伍子牛嘿嘿笑了,他摸摸后腦勺:“近墨者黑,跟在你身邊,不想動也的學著動,要不然哪天吃了你的虧也不知道。”
“去你的,我什么時候虧過你?”莊繼華睜眼罵道,忽然感到不對,這宮繡畫著呢么給自己來個頭部按摩了,他擺擺頭示意停下,然后坐正身子埋怨道:“我說你們倆到底怎么回事,還要我說多少次,這么多年了,總得有個結果吧。”
宮繡畫和伍子牛的臉色同時端正了,伍子牛嘿嘿笑了兩聲,立刻轉過身子給莊繼華一個后腦勺,莊繼華氣得舉起拳頭朝他后腦勺砸去,臨到盡頭卻又收住。
他看看宮繡畫嘆了口氣,他真搞不懂兩人倒地是怎么啦,在他看來伍子牛能在上海照顧宮繡畫,說明他對宮繡畫是有意思的,難道問題在宮繡畫這邊?可每次他問,宮繡畫都避而不答,讓他十分納悶。
莊繼華正要開口,車停了,二十八軍軍部已經到了。
聽到門口的衛兵前來報告,鄧錫侯急忙迎出來,老遠就伸出雙手:“稀客,稀客,早晨聽到喜鵲鬧,還以為它鬧錯了,原來是真有貴客盈門。”
“來得匆忙,請晉康將軍原諒。”鄧錫侯一身“休閑裝”,莊繼華也沒就沒有敬禮那些禮節了,而是雙手打拱,滿臉堆笑。
“見外了,”鄧錫侯笑著拉住莊繼華的手就往里面走:“以后呀,你就叫我晉康吧,將軍算什么,算個屁,盡打敗仗,等哪天打了勝仗你再稱將軍也不遲。”
“那我可更不敢,”莊繼華笑道:“世上哪有百戰百勝的將軍,若打一次敗仗就不敢稱將軍了,這世上還有將軍嗎?”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客廳,卻看到客廳里不但有田頌堯還有楊森李家鈺羅澤洲劉文輝,居然除了劉存厚和劉湘之外的所有川中勢力首腦都在,顯然他們不是來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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