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頌堯和楊森等人有些迷惑,沒有軍隊。沒有地盤,那還說什么,不就完了嗎。鄧錫侯看著他們搖頭嘆息道:“地盤最主要地作用是什么?養軍呀,可是四川開發公司每年的收入已經超過地盤帶來的了,而我們現在已經不能在地盤上收稅了,底盤帶來地收入已經很小了,我們的收入已經轉移到開發公司上了,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保地盤,而是保住開發公司。”
這才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莊繼華沒說的話讓鄧錫侯全解讀出來了,劉文輝、田頌堯和楊森畢竟獨當一面的時間長點,很快明白了鄧錫侯的意思,田頌堯試探的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完全放棄民政,以支持劉湘對抗中央?”
“當然不是,我們以民政支持劉湘,以整軍換取中央的理解,死死把住公司,加強與莊文革地合作,如此我們就立于不敗之地,想想看,重慶的工業體系還只是初具規模,已經能勉強滿足我們的需要,再過上幾年,利潤將是空前的,只要把住她,我們就誰也不怕。”鄧錫侯的神態越來越堅決,他的思路也越來越清晰,但一個疑問卻浮現在他心頭,莊繼華今天來的目的恐怕還是最后這句話,可是他在害怕什么呢?難道蔣介石要對他下手?不能呀,按照孫元良的說法,他是蔣介石最心腹地學生,出身黃埔,有黃埔、一軍、浙江這三大標簽,是蔣介石必定要用的人,早在廣州就參與核心機密,蔣介石怎么可能忽然對他下手,如果不是,那就是他在防備什么,可他在防備什么呢?鄧錫侯一時沒想明白。
“晉康兄,你可真是個水晶猴子,”楊森大笑起來:“你說得對,我那塊地方,現在每年的收入不到兩百萬,今年的紅利就可以達到一百萬,已經接近防區最高稅收了,如果明年能翻一倍,那就徹底超過什么田稅了,這筆買賣太劃算了。開發公司一定要保住,這才
是我們的根本。”
“說得對,我們不出面與老蔣斗,讓劉湘出面,其他都可以答應,但開發公司一步不讓。”鄧錫侯堅決的說。
“我不明白,干么跟他們說這些?”宮繡畫在車上問莊繼華,莊繼華看了司機一眼,微笑著說:“慢慢你就會明白了,其實,他們對整軍有很大疑慮,擔心校長借整軍削弱他們的實力,不先安他們的心,他們是不會真正贊成整軍的。”
宮繡畫看了司機一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楊永泰聽說劉湘愿辭總司令而不愿放棄省主席后,皺眉思索片刻后笑了:“這沒什么,按照你地說法我們可以先從基層做起。”
從基層做起?莊繼華這次卻沒想明白,楊永泰笑道:“文革,到時候可要多多配合。”說完之后留下一頭霧水的莊繼華,徑直去給蔣介石發報了。
第二天首先召開地由曾擴情主持的,各縣黨部主任參加的省黨部擴大會議上,莊繼華提出在四川全面整黨。
“我黨的戰斗力為什么會這樣弱,全部原因在于沒有強有力的基層組織,干部辦事因循守舊,貪圖大城市的安逸,不肯深入基層,要想重振官場,重建國民信心,必須首先整黨。”莊繼華在發中慷慨陳詞,曾擴情有些不安的看看他,這幾年主持省黨部工作的是他,要說負責就是他來負責。
曾擴情不安下面各縣的縣黨部主任更是面如土色,他們預感到這次整頓風暴恐怕不同以往,莊繼華摻和進來了,重慶馮詭掀起的整頓風暴據說就是他在背后推動的。
莊繼華看出曾擴情的不安,換個口氣說:“我不是批評某個人,而是風氣,目前的黨風不正,干部醉心爭權奪利,卻絲毫不關心民生,不扭轉這種風氣,我黨勢必墮落下去,委員長推行新生活運動是為了重振國民信心,怎么才能把新生活運動推向深入?黨員,只有依靠黨員的模范帶頭作用,才帶領國民振奮國家。因此我認為,要推廣新生活運動,必須整頓黨組織。”
“文革說得對,我在各地都看過,重慶地區的黨組織戰斗力是最強的,組織是最嚴密的,四川各地應該按照重慶的方式整頓組織。”楊永泰立刻表示支持。
“我這兩年對….”曾擴情剛開口要檢討,莊繼華卻立刻打斷他:“擴大哥,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整個組織的問題,是黨風的問題。”“我看也還是,前年鄧文儀在武漢整頓,賀衷寒在南京整頓,都取得不小成效,特別是武漢,徹底扭轉了政府在國民心中的形象,黨風應該整,可該怎么整?我們應該出個辦法來。”賀國光慢條斯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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