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來斗去。這四個字說得好。注意之爭可以只有靠歷史去檢驗對錯。可今天。君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莊繼華地語調還是很慢。很慢。
“我知道,救國救校長。”賀衷寒立刻接口道:“但你們卻都以為我在害校長。可你們想過沒有,僅僅靠談判,即便把校長救出來,可校長的威望勢必大損。一尊神倒下了,扶起來,還是神嗎?”
“這世界上有神嗎?”莊繼華仰頭看著天花板,脖子擱在椅掾上,就像躺在床上。而賀衷寒也一樣,一條腿搭在茶幾上,身子卻斜靠在沙發上“讀三國替古人擔憂,這世界上是沒有神的,從廣州到現在,校長在重大決策上已經錯了好幾次,否則國事當不至如此糜爛。不過好在他老人家的對手犯了更多的錯,所以校長能橫掃群雄,到今日,中國一統的端倪已現,中央政府的威望日漸高漲,而校長更已成為中央政權地核心,不管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莊繼華的聲音飄渺,就像當初在軍校里一樣,躺在床上信口而,不過他們的話題卻比當年要嚴重多了。
“中國是需要一尊神的,文革,我知道你相信美國那套三權分立,可實際上當下的中國并不能實行那套,老百姓需要明君清官,需要一尊神。”賀衷寒的語氣也很淡。
“君山,要神還是要分權,這個我們以后再說,不過今天,你真的錯了,武力平叛將會讓中國陷入內戰泥潭中,再無余力抵抗外辱。”莊繼華嘆口氣,他看出來了,賀衷寒已經下定決心要大干一場,他注定要在其中輸得一干二凈。
“我不這樣看,日本逼迫雖急,可我們可以利用歐美對抗,況且中國地大物博,日本也不可能一口吞下,我們能爭得數年緩沖就行了。”賀衷寒滿不在乎的說道。
“數年時間?你以為你還有數年時間?”莊繼華嘲諷道:“沒有那么多時間了,你這里戰端一開,華北立刻不穩,宋哲元得不到中央的支持他就會向日本人妥協,他地態度就會影響山東韓復渠和山西閻錫山,這一半天下就歸了日本人了。”
“文革,你的判斷一向很準,但這次你錯了。日本首相廣田弘毅明確宣布要改善日華關系,在他的任期內,不會發生中日戰爭。”賀衷寒蠻有信心的說:“廣田弘毅還能干三年,如果連任,就能干七年。”
“一廂情愿。他要中途下臺了呢?”莊繼華淡淡一笑,脖子梗有點疼了,他把頭抬起來,然后起身走了兩步,又坐到沙發上,學著賀衷寒的樣,把腿放在茶幾上。
“他三月才上臺,就算要下臺,恐怕也要等上兩年吧。兩年時間足夠了。”賀衷寒的語氣還是很平靜。
“看來,你是下決心要鬧上一鬧了。”莊繼華語氣變得很淡。
賀衷寒沒有答話,只是猛抽一口煙,然后又狠狠的把它噴出來;莊繼華等了會,沒聽見他的聲音,心知他心意已絕,便嘆口氣:“你不會成功地,我會阻止你的。”
“怎么,你也要付諸武力?”賀衷寒嘴角露出一絲調侃。但口氣卻絲毫不差。
“用不著出兵,君山,你相信嗎?我不出一兵就能化解你的攻勢,”莊繼華隨后又重重補充一句:“你最好相信。”
“我信,”賀衷寒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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