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哄笑回蕩在包廂內。
祝憐青的眼眸沉了沉。
江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自已的手搭在他的腿上,還無意識地捏了捏,再往上看,紅酒浸濕白色衣服,緊貼他的肌膚,八塊腹肌若隱若現。
“江梨,你喝酒喝糊涂了?亂喊什么老公?”
江梨瞪大雙眼,大腦一片空白。
眼前的祝憐青看著比二十五時年輕許多。
他的眼眸中透著冷冽不屑,沒有往日看自已的病態依戀。
自已居然真的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十八歲那年。
江梨匆匆擦掉眼角殘留的淚水,急忙道歉:“對不起,我喝醉了,不是故意的,剛剛說的都是胡話。”
轉眼,慌亂地想站起,可現在雙腿發麻,站不起來。
祝憐青攥緊酒杯,小抿一口。
不知為何,江梨察覺到他有些許的不高興。
可能三年枕邊人的緣故,對他的情緒總能敏銳地察覺到。
江梨哭喪著臉,努力站起來。
自已還坐在祝憐青面前的地上。
太丟臉了。
半晌,江梨緩緩起身,慢慢遠離祝憐青的周圍。
她松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著,真是老天開眼,讓自已重生了!
來不及喜悅,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來:“憐青,先去換身衣服吧,穿濕的不舒服。”
江梨的腦海里蹦出說話之人的名字——葉舒詞。
本應該是祝憐青的聯姻對象。
可惜,后來被自已截胡了。
上輩子要不是自已死纏爛打,和祝憐青一夜迷情,他大概也不會為了負責娶了自已。
婚后更是不把自已當個人,只當成他的獨屬玩具,病態的掌控全部。
江梨打開手機,屏幕上“2020年8月2號15:40”幾個大字讓她渾身一震。
她記得,這一年的高考志愿截止日期就在今天,還差一個多小時。
江梨慌了,要找個借口離開。
包廂里聚著幾個高三同學,還在說說笑笑,他們一向瞧不起江梨死乞白賴地跟在祝憐青身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自已偷偷溜走應該不會被發現。
想著,抬起腳步。
剛走出半步。
“江梨,過來。”
聽到祝憐青的聲音,江梨不可置信地回頭,指了指自已。
“你喊我?”
“衣服是你弄濕的。”
行,她忍了。
江梨笑嘻嘻地望著祝憐青,“陪你去換衣服是吧。”
葉舒詞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江梨心中警鈴大作“抱歉,我肚子不舒服,讓葉班長陪你去吧。”
隨后立刻閃身出去,就往祝家跑。
江梨本是祝憐青家保姆張翠蘭的女兒,從八歲時就跟在祝憐青屁股后面。
張翠蘭隔幾天就會給江梨洗腦,一定要攀上祝憐青,以后就是豪門太太了!
所以江梨才會傻傻地跟在祝憐青身后,沒臉沒皮地追求他,直到結婚。
祝憐青是祝家獨子,祝家更是南城數一數二的豪門,自小被眾星捧月般長大。
他生得容貌昳麗,溫潤而澤,自小聰慧,學習成績優異,走到哪都有不少小迷妹,可他從不拿正眼看她們,自然也包括江梨。
江梨走出包廂,點開手機打車軟件。
剛跑到門口,她突然想起,自已的包包沒拿!
江梨咬咬牙,轉頭沖回包廂。
剛到門口,里面傳來嗤笑聲。
“江梨是不是蠢蛋啊,一個保姆的女兒居然妄圖攀上祝家,還一口一個老公的叫著,神經,得了妄想癥吧。”
另一個女生說:“你這就不懂了,隨便用什么手段攀上祝家以后就是豪門太太,從此沒了窮酸味,哈哈哈——”
“小丑一個!”
“大家都知道憐青肯定不會喜歡這種人,等著看笑話吧。”
葉舒詞的溫柔地聲音響起:“憐青,你對江梨……”
祝憐青揚了揚眉,冷聲道:“一個保姆的女兒,我看不上,我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