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軍營,皇甫南風看著站在宣旨大監身后一身鎧甲的皇甫夙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這些時日朝中的阻力的都來自皇甫夙。
被活捉讓楚國割地賠款將他換回之事讓皇甫夙在朝堂上大做文章。
皇甫夙在朝中勢大,但手中軍權甚少。
皇甫南風軍權在握,但朝中老臣支持他的不多。
所以兩人才能互相制衡。
如今皇甫夙親臨戰場,為自已求來監軍之職,除了擔心兩國交戰。
便是來收服人心。
若是支持皇甫夙的軍中勢力變大。
皇甫南風可就危險了。
皇甫夙走到皇甫南風面前,“侄兒怎么這副樣子,若不是知道你連失三城,還以為你不歡迎姑姑呢。”
皇甫南風一笑,“姑姑多慮了,當朝長公主親自監軍,雖說不能與將士們一起上戰場,但這份心意侄兒還是要替將士們收下的,稍后侄兒便安排宮人帶姑姑去休息,這軍中簡陋,還請姑姑擔待。”
皇甫夙冷笑一聲,“侄兒心疼姑姑,姑姑自是感動,只是這是戰場,姑姑代表的是楚國皇室,與將士們同甘共苦才能眾志成城,侄兒莫要貪圖安逸。”
皇甫南風笑著說道:“侄兒受教了,既然姑姑這樣說,那侄兒怎能不聽長輩之。”
他回身對著那大監說道:“大監,除了姑姑的貼身護衛,其余宮人全都帶回去。”
宣旨大監遲疑的看了眼皇甫夙,“這……”
皇甫南風挑眉,“大監,你是想要忤逆姑姑嗎?沒聽到姑姑話?與將士們同甘共苦!”
皇甫夙眼中染過譏諷,她轉頭對著宣旨大監說道:“大監,把人都帶回去,這是軍營,本宮不是來玩樂的!”
“是,長公主!”
宮人離營,皇甫夙只留一隊護衛。
護衛們將歸置皇甫夙的營帳。
皇甫夙來到皇甫南風身邊,“侄兒,這連失三城,陛下可是不太高興,若是交戰再次失利,那姑姑也保不住你這統兵之位了。”
皇甫南風笑著說道:“這只有尖刺的陷阱可引不來豺狼虎豹,更何況,那可是成了精的兇獸,姑姑對戰場不了解,最是會有所疑惑。”
皇甫夙聽后笑意更甚,“這陷阱里面扔肥羊確實能引來豺狼虎豹,就是不知道這陷阱能不能困住這兇獸,若是技不如人,那扔進陷阱的肥羊為兇獸填飽的肚子,那兇獸可是輕而易舉的便能沖破陷阱咬斷獵人的喉嚨,侄兒剛剛也說了,那兇獸成了精,可不好對付。”
皇甫南風笑著回身看向皇甫夙,“姑姑對這兇獸倒是了解甚多,聽起來還頗為欣賞,只是若是心計不夠,可就成了那兇獸的盤中餐,姑姑還是小心為妙。”
皇甫夙笑著轉身向帳篷走去,“侄兒如此擔心姑姑,姑姑深感欣慰,此話姑姑也送給你,你我一起互勉。”
皇甫南風回到營帳。
翻開軍報。
秦金枝所做所為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兩國交戰,你死我活。
秦金枝絕不會手軟。
這是她身為鎮北軍少主的第一次戰役,所以一定會選擇最有震懾力的一種方式。
秦金枝有一位好父親,可這父親的名聲太過顯赫對于軍隊來說并不是好事。
她若想完全掌握這支軍隊,便要徹底覆蓋她父親的影響力。
超越活人很簡單,可對于死去之人,人們會對他無限美化。
秦金枝很有能力,讓這些人心甘情愿的追隨她。
可惜,這些人都被騙了。
秦子儀已經死去多年。
可他的影響力卻絲毫不減。
甚至愈演愈烈。
讓這些軍中老人心甘情愿的追隨秦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