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還狀元郎呢,就這等忘恩負義的小人,當了官也是貪密,真是丟光了讀書人的臉。”
魏明澤想要躲,但根本無處可逃。
負責押送的禁軍甚至還故意將魏明澤母子三人往人群中推了推,以便更好地曝露在人前。
身而為人,誰沒有個姐姐妹妹,試問若是自家姐妹碰到魏明澤這樣的卑鄙小人,被敲骨吸髓恨是不恨?因此對魏明澤也就更加深痛惡絕。
相比還要去受杖責的魏家母子三人,段珍珠父子就要好很多了。
他們雖各有處罰,但都沒傷及根本。
而且段家的馬車,就等在宮門口,可以直接乘馬車回家。
只是段珍珠跟段戈宏在慢魏氏母子三人一步走出皇宮,往自家馬車上走的時候,還是被圍觀的百姓看到了。
沉默過后,也不知道是誰率先朝段珍珠扔了顆臭雞蛋。
那顆雞蛋直中段珍珠眉心。
那臭味差點把段珍珠早膳熏出來,她剛干嘔一聲抬頭,接著就有更多爛菜葉臭雞蛋朝她砸來。
“打死這不要臉,搶別人夫君的狐貍精!”
“還大家閨秀,簡直不要臉!”
吵鬧聲比方才還要大,連段戈宏都被連累砸了好幾個臭雞蛋跟爛菜葉子。
段戈宏雖被貶職,但到底還是朝廷命官需要顧及顏面,怕再鬧下去出事,禁軍這才出面將百姓驅離。
等到了審理的結果,受害人得到應有的公正,再加上天色已經不早,圍觀的百姓便順勢散去。
很快宮門口就只剩零星幾人,其中就包括沈回跟夜九。
沈回從皇宮出來,就已經換下面圣時穿的衣服,換回了簡單的青布棉袍。
沈回一直跟東靖王駐守北境,只在幼年時跟東靖王回京述過職。
京中認識他的人寥寥無幾,所以哪怕他在暗中查貪墨軍餉,也敢大大方方地出現在皇宮門口。
沈回嫌棄的看了眼身側夜九。
夜九的手掌心殘留著剛剛沾惹上的臭雞蛋液。
夜九注意到沈回的表情甩了甩手,又聞了聞,那味道實在嗆鼻。
他不服氣地苦著張臉:“世子,您這是什么表情,分明就是您第一個扔的臭雞蛋,我才跟著扔的!也不知怎的,雞蛋液就只沾在了我手上。”
“你看錯了!”沈回素寡著一張臉,若有其事。
夜九突然就感覺胸口堵的慌,自己又沒有眼瞎,就站在世子身邊,怎么可能看錯眼。
也就是欺負他是下屬。
不過暗地里使壞,帶頭砸人臭雞蛋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的確不像是他們家世子光明正大的風格。
夜九暗自想,抬眼就見等了這么久,蘇秀兒終于被抬著出來。
他剛要說話,就發現自家世子已經丟下他先迎了上去。
“沈回!”蘇秀兒趴躺在擔架上,在沈回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朝他露出牙齒笑了笑:“我成功了!”
“嗯!”沈回點頭,將手里拿著的披風遮蓋在她身上,將蘇秀兒先包裹嚴實。
他見她還有話要說,就先說了一句:“等回鋪子再說。”
“嗯!”蘇秀兒見皇宮門口還有許多人,也就先繼續假裝虛弱地躺趴好。
“冬梅姑姑,秀兒姐姐出來了!”冬松跟冬梅他們也一直等在宮門口,在看到蘇秀兒出來后,冬松興奮的扯了扯冬梅的袖子。
花費了那么多的時間,多繞了那么多路,現在終于塵埃落定,可以拿出玉釵面對面詢問長公主下落了,他怎么可能又不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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