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們說的話,我站在屋外都已經聽到了。珍姐兒還是跟著母親吧,這些年你照顧珍姐兒也累了,趁著這個機會,就好好休息。”
謝芳菲愣住了,沒想到等來的夫君不是她的救星,而是她的催命符。
也是,夫君對她一向冷淡。
她驀然也從心底涌現出許多失望,眼里含著淚花。
“夫君,說我捧殺,可有切實證據?你不是一向最公正,判我死刑,那就拿出證據來了啊!”
寧碩辭噎住。
這就是謝芳菲的狡猾之處,捧殺的確惡毒,卻是無法留下證據。
謝芳菲見寧碩辭不說話,站起身來,指著蘇秀兒,以受害者的姿態替自己爭取。
“夫君,你我夫妻三年多,你不信我,卻信她一個殺豬女的片面之詞,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就真的這么喜歡她了嗎?你再喜歡,她也已經成為皇子妃候選人了!你沒有機會了。”
“來人,少夫人發病了,把她送回靜雅閣!”武平侯夫人一聽,謝芳菲這不但是想替自己爭取,還想趁機損毀蘇秀兒名聲,便立即出聲打斷謝芳菲的話。
已經成為皇子妃候選,再與其他男人牽扯,這可是大忌,日后若是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這將成為一個無法洗清的污點。
武平侯夫人話剛落,就有兩個粗壯的婆子上前來,拿帕子暫時堵住了謝芳菲的嘴,將她拖出了屋子。
珍姐兒也被抱了下去。
吵鬧的屋子頓時徹底安靜下來。
可也不由讓人生出尷尬。
無意參與,卻看了人家這么一出大戲,蘇秀兒趁機告辭。
“府里亂糟糟的,我也不留你了。等改日家里的事情料理順暢些了,我志邀你來做客!”武平侯夫人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蘇秀兒笑著答應下。
寧碩辭目光復雜地看向眼前,漂亮聰慧的姑娘,開口說道:“我送你!”
他是聽到母親受傷的消息趕回來的,也知道是蘇秀兒將母親一路抱上馬車,又抱回了府。
這姑娘,明明幾日前謝芳菲才上門找過麻煩,今日卻是主動向母親伸出援手,難得的恩怨分明。
他瞧見了她身上的閃光點,每一個,都很優秀。
蘇秀兒落后寧碩辭半步地往府外走去。
因謝芳菲的幾次無中生有,蘇秀兒面對寧碩辭卻是不由生出了些許尷尬。
快要到府門口了,寧碩辭才主動又開了口。
“蘇掌柜,其實因謝氏的事,我早幾日就想上門向你道歉了,沒想到一直拖到了現在,雖然沒有登門,誠意不足,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抱歉。”
“謝氏是因為珍姐兒母親死前遺愿才娶進門的,我與她的確沒有什么感情,又因為公務繁忙,冷落了她,才讓她患得患失,對你造了困擾,這里面有我很大一部分責任。”
“也怪我對珍姐兒關心不夠,對謝氏了解不深,才讓她有機會傷害珍姐兒。你說一個人是會變,還是真這般能隱藏?當初玨哥兒去世,謝氏甚至自責地跳了河。珍姐兒毀容,她也是不吃不喝陪著,怎么也不像對孩子沒有感情的!”
初次看清楚謝芳菲的真實人品,也因為蘇秀兒是知情者,寧碩辭不知不覺話就多了一些。
蘇秀兒原本只是隨便聽聽,但聽到玨哥兒三個字時,腳步一頓,認真的問:“寧大人,不知你說的玨哥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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