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到門外時,君沉御陰冷的瞇了瞇眼。
秦昭戴著面具,同樣看過去,冷眸里含著薄凜。
兩人之間,莫名有種劍拔弩張之感。
君沉御鳳眸半瞇,這個人為何如此熟悉?
秦昭側開眸子,只是看著這扇門,他眸中掠過一抹不明顯的沉思。
他擔心眠眠被君沉御盯上,但也不想讓她不見顧大人,所以也特地過來護著她。
可是,如今君沉御也在這里,眠眠喜歡的人是君沉御,而并非他。
他過來接眠眠,她會跟他走嗎?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從內被打開,兩人同時聞到一股幽香從房間內出來,帷幔的輕紗飄過兩人的面前。
下一秒,秦昭的懷里就多了一個香軟的嬌體,他錯愕了片刻,就抱住了她。
“夫君,你來了。”
這句話撞入秦昭心里,他喉嚨滾動,垂下眼睛看她。
而后,品味般的扯起唇角,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夫人久等了。”
君沉御擰眉,盯著那個被摟入懷中的女人,神情隱晦。
秦昭知道她怕君沉御,所以直接用披風將懷里的人裹著,長臂很有安全感的把她摟著,“夫君接你回家。”
溫云眠忍著手指的疼痛,輕輕嗯了一聲,“好。”
就在經過君沉御身邊時,他冷漠的伸手,直接握住了溫云眠的手腕。
溫云眠心頭驟然一驚,抬眸和君沉御直視。
但是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秦昭握住,“放手!”
君沉御慵懶挑眉,兩個人眼中皆是兇光和鋒芒。
客棧內,金吾衛和月影衛已經是蓄勢待發了,就看各自的主子如何下令了。
客棧外,大雨滂沱,淅淅瀝瀝的砸在每個人心里。
客棧店家瑟瑟發抖。
他這家小店,這是招惹了哪兩個大人物啊。
君沉御掃眼看向溫云眠遮擋在衣袖里的手,“聽聞夫人方才手指受傷了,我特地拿來了藥膏。”
他將手中一早準備好的藥瓶拿出來,盯著她。
秦昭和君沉御勢均力敵,他將溫云眠擋在身后,冷眼看向那個藥瓶,輕蔑一笑,“我夫人受沒受傷,就用不著你關心了。讓開。”
君沉御神色冷矜,目光卻盯著溫云眠,“我又沒對你做什么,這么怕我做什么?嗯?”
溫云眠盯著他,“這位公子,我已經讓你看過我的臉了,而且我已嫁為人婦,不想和其他男人有什么接觸,所以還請公子自重。”
“臉不相同有什么,只要人是同一個人就夠了。”
君沉御聲音冰冷,這架勢是打算誓不罷休了。
溫云眠看到秦昭的耐心已經告窰,連忙拉住他的衣袖,而后才看向君沉御,用自己的手,把藥膏接了過來。
君沉御鳳眸盯著她的手指。
那只手纖細雪白,十分好看,半點沒有紅腫的痕跡。
他蹙眉,眸中微微閃動。
溫云眠冷聲說,“多謝公子的好意,不過,我手沒受傷,就不需要這瓶藥膏了。”
而后,啪嗒一聲脆響,藥膏瓶子直接被她丟到了君沉御的腳邊。
看著那個裂開的藥膏瓶子,君沉御神色復雜到了極致。
溫云眠回眸看向秦昭,披風下那雙手溫柔的握住他的手指,“我們走。”
秦昭垂眸看她,而后任由她拉著,和君沉御擦肩而過。
出去時,溫云眠松了口氣,心里也更加冷寒了。
用八珍子試探她,這就是君沉御所謂的愧疚,想要找回她嗎?
可笑。
二樓長廊的窗戶內,那個冷寂修長的身影站在窗邊,丹鳳眼盯著那兩個親密的身影。
真是夠親密的。
這個人如果是眠兒,他怕是會發瘋。
坐上馬車,溫云眠故意沒提手指的事情,其實是禰玉珩當初教她過敏后急救的辦法,就是用銀針刺入頜因穴,會劇痛刺骨,倒也能迅速緩解癥狀。
若非如此,她一定會暴露。
但是這件事還是別讓秦昭知道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