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陳野心頭一震——這是原主的娘!
趙鐵柱卻一腳踢翻旁邊的板凳:“能有啥誤會,人家蘇支青都指認你兒子了!”
板凳砸在婦人腿上,發出”咚”的悶響。
老婦人痛呼一聲,踉蹌著差點摔倒。
“娘!”
陳野目眥欲裂,一股熱血猛地沖上頭頂。
他怒吼一聲,抄起炕邊的燒火棍就沖向趙鐵柱!
“狗日的!你敢動我娘!”
他揮棍砸去,帶著原主身體里從未有過的狠勁,帶著他也說不清的沖動!
趙鐵柱沒料到這窩囊廢真敢動手,倉促間抬手一擋,燒火棍砸在他小臂上,疼得他嗷一嗓子。
“還敢反抗!給我按住他!”趙鐵柱咆哮。
旁邊幾個跟班一擁而上。
陳野拼命揮舞燒火棍,但他這身體本就瘦弱,又剛穿越過來尚未完全適應,雙拳難敵四手。
混亂中陳野的后腦勺重重磕在土炕邊緣,溫熱的血立刻順著脖頸流下來。
瞎眼老娘聽到兒子的悶哼和掙扎聲,竟顫巍巍再次撲過來,用干瘦的身子護住兒子。
“別打我兒!要打就打我!”
“滾開!”
趙鐵柱不耐煩的拉開陳母,對著被按在地上的陳野冷笑。
“再反抗,老子今天直接打死你!”
“村長!你們干什么!”
蘇曉蘭看到流血和暴力場面,嚇得尖叫起來。“你沒說要打死他啊!”
趙有才臉色陰沉,語氣冰冷:“這種敗類,留著也是禍害!打死了省事!”
陳野被死死壓在地上,臉頰貼著冰冷的泥土,屈辱和憤怒幾乎要將胸腔炸開。
他拼命掙扎,但壓著他的幾雙手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這狗日的趙有才,真的要去弄死自己?
原主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他艱難地抬起頭,看向臉色發白的蘇曉蘭,現在唯一能救他的,只有她了!
“蘇曉蘭!”
陳野咬牙喊道,聲音因被壓制而嘶啞,“你心里清楚,我根本沒偷看你!”
“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說句實話!”
“這兩年,我也沒少給你送吃的用的!你不記我恩情就算了,總不應該眼睜睜看著他們把我打死吧?!”
蘇曉蘭渾身一顫,看著被壓在地上滿頭是血的陳野,又看看護在他身前瑟瑟發抖的盲眼老婦,眼神劇烈掙扎。
趙鐵柱見狀,立刻吼道:“蘇同志,別聽這流氓胡扯!”
“夠了!”
蘇曉蘭突然打斷他,深吸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看向趙有才。
“趙村長,我……我可能看錯了,昨天傍晚天太黑,我沒看清具體是誰……”
全場瞬間安靜。
趙有才臉色鐵青:“蘇曉蘭同志,你知道做偽證的后果嗎?”
蘇曉蘭咬著嘴唇,臉色蒼白,沒吭聲。
陳野心里一松,趕緊趁熱打鐵:“趙叔,您看,蘇同志都說是誤會了,您是一村之長,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誤會?”
趙有才冷笑,“行啊,那你說說,昨天傍晚你在哪兒?還有誰能證明?”
陳野腦子飛快轉動,突然靈光一閃:“我昨天傍晚在山上還遇到了徐鳳嬌!她能證明!”
徐鳳嬌——靠山屯獵戶徐老蔫的閨女,出了名的潑辣,連村長都不敢輕易招惹她。
果然,趙有才臉色變了:“徐鳳嬌?她肯給你作證?”
陳野硬著頭皮點頭:“對!您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去找她當面對質!”
趙有才瞇起眼睛,似乎在權衡利弊。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不用找了,我在這兒呢!”
眾人回頭,只見一個扎著馬尾辮、背著獵槍的姑娘大步走了進來。
徐鳳嬌!
她掃了一眼屋里的人,冷笑一聲:“趙村長,帶這么多人欺負到別人家里來了,還動了手打人,不合適吧?”
趙有才臉色難看:“徐鳳嬌,你別多管閑事!”
徐鳳嬌“咔嚓”一聲拉開獵槍保險,槍口雖未抬起,但那聲音足以讓所有人心中一凜。
“閑事?陳野是我未來男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抓我未來男人,打我未來婆婆,我看誰給你們的膽子!”
全場震驚!
陳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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