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抿了抿唇,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霍津臣是知道她跟沈家關系不恰的。
    記得有一年霍奶奶過壽,她父母都來了,她父親喝多了酒,說了些不太好的話。
    霍家人的臉色她至今都還記得。
    她當時上前勸誡父親,被父親推了一把。
    她摔倒時打碎了玻璃杯,玻璃渣子劃破了她掌心。
    當時她沒怨父親,因為父親只是喝多了,或許是不小心。
    而她怨的是冷眼旁觀的霍津臣。
    那時候,霍津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可現在…
    他卻會問了?
    沈初目光淡了幾分,“還有必要問嗎?”
    他輕嗤,“窩囊。”
    沈初攥緊手,臉色泛白。
    “你霍太太的身份還能讓人打,不是窩囊是什么?”
    霍津臣將杯中酒飲盡。
    這話,倒像極了一個丈夫對妻子的囑咐。
    似乎再說,她是他的妻子,不該受到這樣的委屈。
    可他哪里知道。
    她的委屈,都是他帶給的。
    霍津臣不疾不徐起身,止步在她身前,“我回來了,今天找我是想說什么?”
    沈初恍惚了下。
    他今天這么早回來,是因為那通電話?
    她壓抑著心中欲泛起的異樣,沉默數秒,“沈皓在派出所拘留,我想請你給他找個律師團隊。”
    她知道霍津臣重名譽,這種事他不會輕易出手幫忙。所以她沒有讓他幫忙撈人,而是給沈皓找律師團隊,協商解決方案。
    她的要求不算過分了。
    霍津臣審視著她,“請我幫忙?”
    “是。”擔心他不會輕易松口,沈初又補充,“你幫我這最后一次,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也包括離婚。”
    霍津臣眼眸微不可察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