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床墊陷下,兩具身體親密無間地貼合,沈初本能地感覺到他的變化,身體也跟那死了幾千年的僵尸一樣僵硬,“霍津臣,是聞楚沒有滿足你嗎!”
    她知道他一貫不屑于在這種事上強迫。
    但現在,她不敢確定…
    過去那份渴望的親密,在此刻是抗拒的,她抗拒他跟聞楚之間做的事后還能若無其事來找她做。
    她覺得惡心。
    霍津臣何嘗察覺不出她的抵觸?
    凝視她的眸,深了幾許。
    他很早就發現,她這張臉過于明艷,尤其眼角這顆如同點綴的深褐色淚痣,才使得她的艷,是媚而不俗的驚艷。
    但這顆淚痣…
    總令他莫名地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在哪里見過。
    正因為如此,他一看到沈初,就莫名地覺得煩躁。
    他扯開領帶,“我們是夫妻,就算我對你做什么,那也是義務分內的事。”
    沈初瞳孔微微一縮,推搪他,“我不——唔!”
    男人反扣住她手腕,唇落在她頸側,深埋,狂野的氣息將她覆蓋。
    她快喘不上氣,委屈在心頭泛起,眼淚模糊地別過臉。
    霍津臣手掌扣住她五指,驀然,他停下了。
    目光定格在她光禿禿的無名指上。
    她戴了六年的婚戒,沒了。
    只殘留一層淺淺的痕跡。
    “什么時候脫的。”他滾燙的指尖拂過她無名指,嗓音低啞。
    像是不經意地問。
    沈初愣了片刻,沒回答。
    婚戒,從提離婚那晚,她就沒再戴了。
    就在這時,霍津臣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攏好身上的襯衣坐起,拿過手機出了門。
    沈初面無表情看著他走,身體還殘留他撫摸過的余溫,他跟聞楚在床上也是這樣的嗎?
    真惡心啊…
    霍津臣掛斷電話后返回臥室,沈初不在床上,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他走向浴室門口,正準備敲門時,手卻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片刻收回。
    隨即拿起外套,離開了房間。
    而浴室內。